“在他们住进泰和楼的当天晚上,泰和楼的管事就给了他们一块南城兵马司的腰牌。”
徐恭刚说完,夏楷就出班倒:“皇上,臣已确认,那块腰牌正是南城兵马司副指挥蒋贵的,这蒋贵正是泰和楼管事的女婿。”
“蒋贵何在?”
朱祁镇怒道。
“臣已将此贼绑缚,现正在殿外。”
夏楷道。
“带进来。”
不多时,两个禁军像拖死狗一般把蒋贵拖进了殿内。
“皇上,南城兵马司副指挥蒋贵带到!”
朱祁镇斜眼看了看如同一摊烂泥一般的蒋贵,声音冰冷:“蒋贵,朕问你,你的腰牌呢?”
蒋贵此时已经吓的面如土色,连话都说不出来。
“你那泰和楼的岳丈给了你多少银子,你敢将腰牌借出?嗯?”
蒋贵猛然抬头:“皇……皇……皇上,小人冤枉啊,冤枉啊,那腰牌不是小人借出去的,是……是……小人的小妾趁小人醉酒偷去的。”
“死到临头,还不说实话!”
夏楷瞪了蒋贵一眼,“皇上,臣已审过蒋贵的小妾,那女人交代是他父亲章鸿铭送给了此贼五百两银子,这才借到了腰牌。”
“为了区区五百两银子,就可以出卖朕给你的权力,就可以枉顾他人性命,好好好!真是朕的好臣子啊。”
朱祁镇咬牙道。
突然,朱祁镇感觉到一阵无力感,他扶着御案,良久才缓缓开口:“尔俸尔禄,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难欺!”
说罢,对徐恭道:“徐恭,将一干涉案官吏、民全部押入诏狱,待于谦查清扬州案后,所有人全部剥皮实草,另外,命在京的九品以上官吏全部到场观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