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认自己现在能够将陈喻宁和永安侯府隔绝开,是因为自己还好好活着,那些伤暂时还不能撼动她和陈喻宁的感情。
可之后呢?
谢思宜抬起头,将眼泪藏起。
许久,梵音给她递来帕子。
谢思宜接过,偏过头擦去眼泪。
随即,又把信还给了萧珩。
“国公爷,这信……”
萧珩没收,只道:“你拿着吧。”
谢思宜点头。
心想,也对,萧珩既然截获了这封信拿在手中,就定是让人伪造了一封过去。
这封信留与不留,也没什么影响。
谢思宜收回手,把信交给梵音,吩咐她寻个机会把信给烧了。
萧珩听到,只是打量了她两眼。
……
几人出发虽早,但别院离齐王府距离太远,因而在距离齐王府几条巷子的时候,路上的马车就开始拥堵起来。
齐王封地在南州,同齐王妃成婚不久,便去了封地。
之后数年,都很少回京。
齐王妃一直跟着齐王守在南州,直到这两年才回到京城。
也因此,谢思宜当日见到齐王妃才没认出对方的身份。
齐王和当今陛下一母同胞,极受信赖。因而齐王妃设赏花宴,京城高门贵族无不向往。
如家中还有未曾婚配的儿女,都是有一个算一个都得带上一同赴宴。
也因此,这赏花宴在不少人看来,是选妻择婿的大好良机。
来赴宴之人越多,这路上就越发堵塞。
饶是皇亲国戚,想优先通过,也得路上的马车让得出位置才是。
谢思宜他们就这么行一步停一步,平素一盏茶不到就能抵达的地方,今日却花了近两刻时间。
马车停下,谢思宜先行下去。
然她脚刚落地,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也下了马。
谢思宜皱着眉,收回视线。
却见那人下马之后,竟是要真奔着她这边来。
谢思宜不想同他接触,便想先行进去齐王府。
可那人发觉她意图,竟是直接绕到了她的前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