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聿珩云淡风轻地笑了一下,“毕竟是……亲若父子。”
宴老爷子微微黑了脸:“那个逆子!让他自己生,死活不生,在外面和别家的孩子亲若父子……”
谢聿珩不答,但神情寡淡下来。
宴老爷子气得连喝三杯茶,心情才顺了两分:“说起谢氏太孙谢见,听说才六岁,已经被默认成谢氏财阀未来接班人?谢董做事稳重,谢云玺听说也是个精明十足的主儿,怎么在这件事上如此轻率?”
“轻率吗?”
“不过六岁的孩子,未来长成什么样都不知道。”
宴老爷子不置可否,“即便是宴长夜,我也是在他成年之后才敢把宴氏交给他。可我听说,谢云玺和你都早早让律师拟好了文件,将名下大半资产指定由他继承,谢云玺可以理解,可谢董这边,倒是有些让人费解了……”
“谢见在我心里,就是我的亲子。”
谢聿珩语气微凉,“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提前奠定他在谢氏的地位,镇压浮动的人心,我觉得挺好。”
毕竟是谢氏财阀的内部事。
宴老爷子便不再多言。
帝都大酒店。
这是姜漫漫旗下的酒店,接到姜澈电话的姜漫漫第一时间给酒店负责人打了电话。
等到一群狼狈不堪的孩子被大少爷们抱着哄着来到酒店的会客室,已经有好几名医生和护士在里面等着,同时,各方的律师团也早早便就位。
护士带着孩子们先去洗了澡,处理了那些皮外伤,然后,一张大型的会客桌上,一大群人诡异地坐了下来——
除了各方的律师团,豪门的大少爷和小少爷,还有各豪门的家主。
六七个小奶包看着都有些变形,洗得干干净净之后,脸上的肿,身上的紫,抓破的皮,扯掉的头……比脏兮兮的时候看着更要明显。
此刻,一个二个小奶包都躲在自己豪门老爹的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谢见这边算人少的。姜澈除了姜漫漫,没敢通知任何人,此刻谢见鼻青脸肿坐在姜澈的怀里,一副见惯这种场面的淡定之色。
姜澈不敢伸手去碰他肿了的脸颊,心疼又自责:“是舅舅不好,没保护好你。瞧瞧这一身伤,得多疼……”
谢见肉乎乎的小爪子轻轻抓住姜澈的手,奶声奶气说经验之谈:
“舅舅莫慌,伤重点好,赔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