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聿珩波澜不惊:“您过奖。”
“你父亲最近身体可好?”
宴老爷子问起谢氏财阀的上任掌权人,“我与谢老哥还是十几年前见过一次,彼时谢老风采照人,与我约好将肩膀上的重担卸下之后,一起钓鱼喝茶,却又在数年之后与我断了来往,至今我都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
谢聿珩眼神复杂了两分。
那自然是因为,数年之后,谢老爷子突然查到与他称兄道弟多年的宴老爷子,竟是他的女婿……
尴尬是其次,得知自己的大女儿嫁给一个年长十几岁的帝都花花公子,且在婚后没几年就去了,宴老爷子接二连三又娶了几位新夫人,谢老爷子气得当场砸了最心爱的那套白玉盏,对宴老爷子的那股子怨气,至今未曾消减。
谢聿珩一时想得有点出神,就没回宴老爷子的话。
就在这时,手机响起。
他对宴老爷子说了声抱歉,接起。
“董事长,谢见小少爷又和人打架了……”
那端是助理的声音,“皮外伤,但涉及的家族六七个,您看怎么处理?”
谢聿珩顿了一下,“谢云玺手底下的那个律师团最近在帝都与陈氏谈项目,让他们去。”
“好的,董事长。”
谢聿珩挂断电话,再次优雅地给宴老爷子沏茶,嗓音清冷:“家中小辈顽劣,与帝都几位豪门小少爷打起来了,让您见笑了。”
宴老爷子来了兴趣:“谢家哪位少爷来帝都了?”
谢聿珩眸光微敛:“谢见。宴老爷子寿宴上,应该会见到他。”
“谢云玺的儿子?几个月前被我那逆子揍了的那个?”
宴老爷子并非两耳不闻窗外事,相反,涉及到宴长夜的很多事,基本上都会有人汇报到他这里。他表面上对这个唯一的儿子不管不问,但毕竟是独苗,又是与最爱的女人所生,说是全副心神都放在这逆子身上都不为过。
那段时间谢氏太孙被宴氏太子爷揍烂屁股的热搜,他也是刷了好几天:“等宴长夜回来,我让他亲自给你们家的那个小朋友道个歉。”
“他们之间,倒也不必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