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宣玄武军次出战,大捷。
自联军主力大败后,东路、西路的战报,半个时辰便传到了曹林手中。
东翼率重弩步卒主攻平原,本该以器械优势碾压,结果被沈靖州预布的伏兵拦腰截断,辎重失守,弩车损毁大半,兵卒死伤过半,狼狈溃退。
西翼轻骑主打山道突袭,却在山岭间被玄武军设伏,用滚石烈火困死了大半精锐,勉强突围而出的士卒不足四成。
两翼俱败。
虽然西翼情况稍好,尚有几千骑兵能战,但士气崩溃、旗帜残破,犹如惊弓之鸟,回到联军大营时,个个面如土色。
营帐之中,战况图上,三路进攻的箭头已被划上了重重血色。
曹林披着银甲,静静坐在主位。
外头到处都是唉声叹气,焦躁不安的气息如瘟疫一样在营地蔓延,曹林神色却冷静得可怕。
沈靖州领兵,如果不是这个情况,那是她nuLL看错了nec。
——现在想一举翻盘吗?太晚了。
须臾,他忽而冷笑一声。
拖得越久,沈靖州手中的玄武军就越能打,越能练成精兵。
大宣也能在他的统帅下越练越强,到时候,联军再想破城夺国,将付出远预期的代价。
就算一支不够,只要沈靖州还在,他总有手段练出第二支、第三支。
不能拖。
绝不能再拖。
曹林猛地睁开眼,眸光如刀。
他招来副将,沉声下令:
“传令,叫使臣出营,约沈靖州决战!就在城北二十里外,天霁平原!”
“我军断粮,敌军势弱。此番战役,生死胜负,一战定江山,料想他不会拒绝。”
副将面色一变,迟疑道:“大人……若强行决战,我军尚未整顿——“
“久拖下去,联军只会自溃。“曹林语气冷厉如霜雪,“敌锐我疲,若再失先机,必败!”
“告诉使臣——”
他缓缓起身,披风猎猎,声音坚定而森寒:
“就说,是我曹林亲率大军,与沈靖州决战。”
副将浑身一震,拱手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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