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他。虎父犬子啊,实在可惜。”
另一个夫人叹了声。
贤亲王吗?
要说这贤亲王,倒是有些说头。
现在这位贤亲王,也不过弱冠之年,是先贤亲王唯一的儿子,还是老来得子,所以自幼便养得骄纵妄为。
偏先贤亲王,颇得康正帝倚重,为康正帝办了不少事。
先贤亲王一走,便由他继位,且并未降等袭爵,还是贤亲王。
奈何子不类父。
这位贤亲王,可就不大行了。整日在京中招猫逗狗惹人嫌厌,妥妥的纨绔子弟一枚,从前没少被人状告到康正帝跟前。
康正帝看在他死去亲爹的份上,放了他一马又一马。
可而今嘛~
舒姣眼眸微眯,正要说话,一驾马车却行驶到她跟前。
“夫人。”
季鹤伏从马车上下来,“我来接你。”
哦哟~
这新婚就是不一样啊。
季鹤伏大人,说话温声细气的,压根儿不像自家那位说的那么凶神恶煞嘛。
一群夫人一边寻思,一边眼神一对,便默契十足的笑起来。
而后打趣舒姣两句,便放她跟季鹤伏走了。
马车骨碌碌的走过青石板路。
舒姣摸出手帕,轻擦指尖,脸上笑容都挂不住了。
季鹤伏一瞅——
夫人这表演功力还是不到家啊。
他垂眸接过那张素色手帕,握住舒姣的手,替她轻轻擦着。
他心里琢磨——
估计夫人这是摸完那孩子,心里有些膈应。
因为他也这样。
有时候被迫演完好人,总会想清洗一下,免得染上“好人”
的气息,没得叫他恶心。
“不过区区一个贤亲王,哪里值当夫人气恼?”
季鹤伏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