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哉善哉,杀一鱼而活一人,乃天道轮回之理。”
“有道理,大师这个说法很好”
,朱棣眯起了眼:“有些鱼太肥了,就会去抢其他小鱼的食物,甚至以小鱼为食,
若要养好这个鱼塘,渔民就必须做出取舍,去大鱼而留鱼苗,方为长久之道,治国也是一样。”
“想必陛下已有决断?”
“决断早就有了,只不过朕在等一个时机罢了。”
笑着从桌上拿起一封密奏,递给姚广孝:“这是张玉的密函,他已经带兵赶到湖广。”
“阿弥陀佛”
,姚广孝口宣佛号,目露慈悲:“恩施乱的够久了,是时候该平息一下了。”
“取舍而已。”
嗤笑一声,朱棣目中毫无慈悲:“长痛不如短痛,谨弟的手段还是太仁慈了,想要办成这件事,免不了要流一点血,这是革新必须付出的代价。”
“南无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苏谨受审的当夜,一群羽林卫亲军忽然来到大理寺衙门,直奔刑房。
负责接待的官员本待斥问,忽然看到羽林卫腰间无意间露出的锦衣卫腰牌,顿时吓得噤声不敢言。
将那官员推到一边,数名黑衣人护送着一人排众而行。
“人在哪里?”
闻言,黑衣人斜睨着那官员:“晋国公关在哪个牢房?”
“啊?在在在,在戌字一号房。”
居中的中年人一愣,忍不住失笑:“居然不是甲字?这未免有点配不上他的身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