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又好气又好笑,指着场中让如松听。
小丫头手里打得热闹,嘴巴也没闲着,不是抱怨傀儡的力道太沉太重,就是生气刚刚差点被几个滚地轮绊倒。
明明刀剑离她额头还有数尺远,她就大呼小叫地“啊啊”
连声,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手里却是不含糊,青光一闪,就削掉了对面的兵刃。
打到得意处,更是扯着喉咙高喊:
“二哥三哥,你们看到没?我刚刚那招多俊!”
呼喊肆意,声音都有些破了,也不在乎。
“我的使刀的本事是不是比这蠢家伙强多啦!你们肯定不知道,我在哪新练了趟刀法!”
“哎呀呀,糟糟糟,打歪了!二哥二哥,这家伙胸口被我锤瘪了,还能开花么?”
她在这里,才能肆无忌惮地胡言乱语,一惊一乍地像个疯姑娘。
听着那又急又快咭咭呱呱的笑语,如松与云清都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心,三哥又上场了!”
哪里用得着如松提醒?幼蕖不用回头,就察觉气流有变,她“哈”
地一笑,青梗剑换做悬月刀,大开大阖,以一对众,转身便是数道雪亮的刀影当头劈下。
如松看得心潮澎湃,喝彩连连。
如今的小九,挥洒间不失沉稳,灵巧处却不见单薄,云清备好的几次突袭她也应对自如,面对强攻几乎无救之时她也毫不慌张。
如松又抹了一把眼泪。
就一点头疼——这丫头怎么长不大!
打的时候咋咋呼呼,打完了,还撒着娇仰着脸儿求夸赞讨奖励,才夸她两句,她就开始自吹自擂眉飞色舞,就跟当年那个练一招就来讨糖吃的小娃娃没两样,实在是让人好气又好笑。
两位哥哥完全绷不住脸,只得又气又笑地任她将自己两人的兜翻了个底朝天,又允下许多稀奇古怪的条件。
也终于可以放心地将她丢到了到涧底居的冶炉旁。
尽管二哥与土大师完全可以安心交托,但小九也不是就可以撒手不管了。
青梗剑入炉之后,她亦在旁守护,通过心神联系,随时感受爱剑的细微变化与需求。
火候、材料、技巧、手艺之外,尚须融入欣喜、期待、爱护,她对爱剑投入的感情、精力与时间,才成就世上独一无二的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