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鼻子还残留着战斗时的酸痛,易年几乎要怀疑这两人是否真实存在过。
渐渐的,黄沙平息。
然后,风停了。
整个葬天林陷入一种诡异的静止。
易年抬眼望看去,总觉着空气中多了些什么,又或者少了些什么。
环顾四周,那块儿石碑依旧沉默矗立。
枯死的树木依旧伸展着狰狞的枝丫,但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变化已经生。
"
葬天林"
三个血红色的大字在黑白世界中显得格外刺目。
易年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恍惚间觉得那红色似乎比初见时更加浓郁,就像是刚刚被新鲜的血液浸染过一般。
用力揉了揉眼睛,再定睛看去。
血色依旧。
“看错了吗?”
喃喃着,下意识的走了过去。
不确定地伸出手指,轻轻触碰石碑表面。
指尖传来的触感冰凉而粗糙,没有任何湿润的痕迹。
但当收回手指时,分明看到指腹上沾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红晕。
使劲蹭了蹭,红晕消失。
像是没有出现过一般,又或者真的没有出现过。
疑惑的摇了摇头,目光停留在了石碑上面。
“葬天葬天”
低声念着这两个字,声音在寂静的林间回荡。
忽然,一个惊人的念头如闪电般劈进脑海。
“葬的是哪个天?”
想到此,易年的呼吸急促了起来。
西荒自古供奉荒天,如果"
葬天"
指的是荒天,那么这片林子难道是…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
咔嗒"
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易年低头,现腰间的黑白棋子不知何时又跳了出来,正在黄沙上疯狂颤动,仿佛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着要往某个方向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