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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公非辅乃摄也十八进军乌拉尔（第3页）

硫磺味混着雪粒子钻进鼻腔，他的哥萨克卫队仅剩两百人，而明军密密麻麻的枪声仍在墙外轰鸣。忽然，一支铅弹穿透箭楼木板，擦过他的耳畔，在身后的桦树皮地图上留下焦黑弹孔。

“督军（boeboдa）阁下，明军的火枪能在风雪中击！”

一名哥萨克少尉滚到他身边，火绳枪的药池里积着薄冰。加夫里拉望着对岸如潮水般涌来的骑兵，他们的枪托上闪烁着青铜兽——那是京华燧枪特有的标记。

“装填！”

加夫里拉咆哮着，用匕撬开冻住的火药罐。他的火绳枪是从波兰立陶宛联邦进口的“齐格蒙特”

式，枪管上通过后期加工刻上了东正教十字架（因为波兰信仰的是天主教）。但此刻，药池里的引火药在低温下结成颗粒，火绳也因潮湿变得难以点燃。

墙外传来明军的蒙古语呐喊：“放下武器，饶尔等不死！”

加夫里拉听得懂部分简单的蒙古语，脸色自然好看不了。他透过箭孔望去，额尔德木图的亲卫营已冲到护城河前。骑兵们在冲锋中完成装填，三排齐射的火光映红了河面。

“他们怎么做到的？”

哥萨克少尉惊问道。加夫里拉面沉如水，他听说过法国人明了一种燧火枪，但是因为激率很成问题，所以正规军也没有大量装备。

然而眼前明军的燧枪不知是改进了什么，竟然不受风雪影响，反观自己一方的火绳枪虽然在东欧已经算得上先进，却仍需要持续燃烧的火绳，在西伯利亚极寒的环境中几乎无法使用。

“突围！”

加夫里拉抓起佩剑，快步冲下箭楼，刚要大喝一声，突然被斜刺里冒出的一柄刺刀抵住咽喉。他此刻才现，归化骑兵早已下马攀上木质的城墙，翻进了堡垒内部，靠着人数优势控制住了局面，无数燧枪前端的刺刀抵在几乎每个俄军胸前。

“放下武器，饶你不死。”

阿密达喝道，枪托上的青铜狼映出加夫里拉扭曲的面容，“听得懂吗？”

“我是沙皇陛下的军官……”

加夫里拉语调奇怪的蒙古语话音未落，阿密达的枪托已经砸在他头上。鲜血顺着额角流下，混着冰雪凝结成红色冰晶。

“带走！”

阿密达将俘虏交给部下，转身望向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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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