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陵。”
“臣在!”
“把那个小林子处理掉,做得干净点,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是!”
裴陵毫不犹豫地应道。
周元庭停下脚步,看向裴陵。
“对外,就说朕偶感风寒,龙体不适,需要静养。从明日起,不必上朝了。”
裴陵微微一愣,有些不解。
“陛下,这……这不是正好给了陈奇昌机会吗?若是您卧床不起,他恐怕会更加肆无忌惮,对秦国公……”
周元庭摆了摆手,打断了他。
“朕就是要给他这个机会。”
他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带着几分商场上运筹帷幄的算计。
“他不是以为朕病了吗?那朕就病给他看。”
“朕倒要看看,朕‘病重’之后,这朝堂上到底有多少牛鬼蛇神会跳出来。”
“陈奇昌以为他能一手遮天?哼,朕就让他爬得更高,摔得更惨!”
裴陵看着周元庭眼中闪烁的精光,心中不由得一凛。
这位年轻的陛下,心思深沉,手段狠厉,远非过去那个昏聩的君主可比。
“臣明白了!”
裴陵沉声道,“臣这就去安排!”
“记住,戏要做足。”
周元庭叮嘱道,“让太医院也配合一下,每日过来请脉,开些不痛不痒的方子。”
“是!”
裴陵领命退下。
空旷的大殿里只剩下周元庭一人。
他重新坐回龙椅,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
“陈奇昌,王环……”
他低声念着这两个名字,眼中杀意渐浓。
“还有那些依附阉党的蛀虫,朕会一个个把你们都揪出来!”
……
翌日。
天还未亮,宫中便传出消息:陛下昨夜突感不适,头晕目眩,已卧床不起,今日早朝取消。
太医院的院判带着几名太医匆匆赶往乾清宫,进进出出,神色凝重。
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皇宫,并以惊人的速度向宫外蔓延。
陈奇昌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