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蒋文静平素是把大黑和二黑当成自己的保护神来看待的。
这两条狗一去……
要是搁在平常,短暂的休息之后,荆棘雁可是还要继续再练上几个小时地。
可现在,越想越是觉得惆怅之下,她完全没了继续练下去的心思。
收拾了一下。
移步走向自己的房间。
路过蒋方秋云的房间,荆棘雁忍不住闪到她的窗前。向里面张望了一下。
可能是想印证自己心中的想法。也可能是出于对蒋府女主人的担心,荆棘雁做出这个动作地时候。完全没有多做考虑。
透过古旧的木窗。荆棘雁看到了一个有些消瘦地身影,正枯坐在床沿,眼里满是凄苦与萧索。
她的头披散着垂在胸前、肩侧和身后。没有哪一处地方是整齐的。她身上地睡裙,也满是褶皱。似乎经历过多次挤压似的,看起来凌乱不堪。
荆棘雁看的心头一震,暗自惊叫了一声:夫人这是怎么了?
枯坐半天好似一尊蜡像的蒋方秋云终于动了,只不过动的却只有一对嘴唇。“唉!”
一声饱含惆怅与无奈的叹息。从她那张好看的温润的嘴唇里出。
“你来了么?”
荆棘雁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被蒋方秋云现。嗫嚅着就要回答,谁知蒋方秋云又丢出一句:“恐怕你不会再来了吧!”
听出不对的荆棘雁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唇,防止自己的声音溜到外面。
“人的感情,还真是奇怪啊!我明明……明明是被你强迫的,可怎么……怎么会喜欢上你呢?”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蒋方秋云的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一丝痴痴的笑意。
看在荆棘雁的眼里。却似石破天惊一般。
“夫人说的那人是谁?谁强迫了她?强迫了她什么?”
一个又一个的疑问。接连从荆棘雁的心中闪现出来,压迫着她的心脏。让她简直有些喘不过气来。
“秦笛啊秦笛,你……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呢?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么想你?”
一个几乎让荆棘雁石化的名字。从蒋方秋云的樱桃小口之中,很自然的滑降出来。
“果然是他!果然是他!我就知道是他!”
这一刻,荆棘雁说不出心理是什么滋味。先前的猜测,居然在无意中得到了证实。不知为什么,她的心里止不住的涌出几丝酸涩的味道。
脸上的笑容没能保持太久。
蒋方秋云忍不住又叹起气来:“可是……我们没有将来啊!我的身份,注定了我只能当一个寡妇,一辈子当一个寡妇!真是可笑啊,在这样一个标榜自由的时代,我还要默默的去守着那看不见的贞节牌坊!”
听到蒋方秋云的悲叹。
荆棘雁胸中忍不住又腾起一股怒气:秦笛啊秦笛,你这混蛋,难道你一点良心都没有么?
你既然偷走了夫人的心,难道就不能来看她一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