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的伊斯特停下了一会脚步,但又继续地往前走了,之后也没有要再回头的意思了,他与赛娜蒂交手过太多次,甚至被她囚禁在邪茎脏器里十多年来受尽屈辱,本该是最想致她于死地之人,几百年后却只见过一面就匆匆离去。
(这是一种警告吗?还是威吓?哼哼……不可能就这么走的,这男人越来越深沉莫测。)赛娜蒂愤愤地哼了一声,浑身却莫名颤动地久久难以平息。
这颗天妖邪心至今尚未与宿主完成融合,感染意识进行不到三成,毕竟身子可是精灵王女意志力也特别坚韧,若没有受过像她姊姊一样高强度的行为刺激,是绝难控制她的思想与灵魂。
(是我退化了吗?就连达克心思都逃不了我的读心术,为何伊斯特与翡兰珞缇心思我就读不出来?可恶……这太可恶了!)赛娜蒂不明所以地愤恨着,但她似乎忘记了世上也只有这个妹妹能避开读取甚至要了她的命。
另一个让她愤怒的源由是因为妖龙达克才刚刚找过她,并且提出以伊斯特下落做为条件,约定事成之后他只要堕魔戒其余所有剩下来的一切通通交由赛娜蒂来接手。
没想到这一局反倒是把达克性命给卖掉了,眼看鬼面人浑身黑焰附体刀枪难入,气息甚至比达克暗藏的龙魂还要显而外露,若此人不除,绝对会是自己毕生最可怕的敌手。
但他这一去之后就彷佛什么事情也没生过一样,鬼面人依旧出现在无人的小酒馆里静静地呆坐着,偶尔那个被叫做萨欧的男人会来讨酒,有时数天也没有任何他的踪迹与消息,伊斯特与黑袍女子并不搭理这名醉汉,只是寂静不语待完几个时辰后就自动离去。
这样的行径实在太过诡异,异常到赛娜蒂从旁观察也推敲不出任何一丝的可能性,直到了第十天,她才终于明白了。
那一天,天还没亮她就控制沈睡的宿主大胆来到伊斯特位置坐下,静静地等待这两人的到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终于,该来的人总算到来了。
“你可来了。”
赛娜蒂冷冷笑道,但态度显然有了巨大改变,口吻也不再视她于无物语气和缓了许多。
“姊姊。”
这次出现的人只有黑袍女子,熟悉的鬼面具却似没有出现。
“嗯,伊斯特呢?我手里有他想知道的答案。”
赛娜蒂似乎解读出伊斯特此行目的了,并且也已做好了换取利益时所必须承担风险的觉悟。
“是的,但是姊姊,你来的太晚了。”
“翡兰珞缇你!你敢耍我?你们俩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赛娜蒂愤愤地怒叱道,以往只有她能操弄人心,能随时看穿任何隐藏起来的心思与想法,根本不会让人有一丝机会这般无理地轻蔑自己。
“事实证明你的能力退化了,反应也慢到看不透我的想法,如果是从前的你必然开始时就能解读出伊斯特来意,他是要你成为狂王的副体,能畅所欲言的智囊,只可惜猜忌与恐惧还是令你蒙蔽。”
“你……”
“他不会再来了,更不愿再等下去。”
黑袍女子说道。
“你胆敢再说一次……哼!”
“你清楚看见他不再是以前那名被愤怒遮蔽双眼的伊斯特了,只可惜赛娜蒂仍然是以前的赛娜蒂,咒血对你来说只是一种永生无法解脱地惩罚……”
“够了!”
“你真的变弱了,姊姊。”
黑袍女子不再多言,默默地站起身似乎预告着这次离别后就再也不会回到这里来了。
“你给我站住!可恶!”
就在赛娜蒂准备作之际,内心突然感到一阵惊慌,就在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时邪心已悄然离开宿主,被身后之人紧紧握在手里面(不妙!)突如其来的变化就连箭囊内虫仆也没现伊斯特行踪,只见他把面具拿下露出狰狞面孔,张口就把心脏给吞了下去!
“啊啊啊啊!”
一阵女人歇嘶尖锐地叫声过后,两名虫仆随即飞鞘追出,但也只能跪在两旁而不敢上前攻击对方。
“退回箭套里去,跟着这名姑娘继续监视她与萨欧行动,等新主人身体养好了自然会再召见你们。”
说话的人却是黑袍女子,但很显然两名虫仆至今仍在伊斯特威吓下动弹不得,连攻击他的能力也没有,因为邪心已被吞噬殆尽,如今正进行着最艰苦的融合与吸收阶段。
经过了数分钟,眼看伊斯特身体扭曲状况已渐渐平复,面色难看至极的女蜂王珂钗深深叹了口气,与铁角两人双双应了声是就退回箭囊里去了。
“是,伊斯特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