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王仇总感觉有什么不对:“我不是有君子国的气运加身么,为何还会遇到这种被偷钱的随机事件?”
“或许在天道眼中,这个乞儿偷主人的东西反而是一种机缘?”
秋少白若有所思地分析着:“而且这个小妮子,我看着十分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苏听瑜也说:“我也看着她面熟……但我能确定,她绝对不是青洛剑宗的人。”
秋少白接着分析道:“她骨龄十岁,没有修为……可我这十年里几乎没出过青洛剑宗,我们又是在何处见过她呢?”
过目不忘是合体期修士的基本技能,按理来说不会出现两个人都忘记同一人的情况,那么答案就很明显了。
王仇为这个乞儿的身份定了性:“或许是哪个大能投胎转世。”
继续向前走了半个时辰,路边的积雪逐渐融化,一股和煦的暖风吹的王仇心神荡漾。
明明是腊月深冬的北方,原本应当干枯的树枝上竟染上了几分绿意,并且随着王仇继续向前的步子,路边的枯树也都变得枝繁叶密起来。
仿佛是他在从冬天走向春天一般。
秋少白漫不经心地解释道:“有修士在此处设下阵法,让这处林子一直停留在春季……主人您快走到阵眼了,小心些。”
胆小怕事的王仇赶紧再问了一句:“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吧?”
秋少白还是那一副无所谓的语气,好似不把设阵之人放在心上:“约莫就是个金丹期,您继续探索便是了。”
王仇这才松了一口气。
真是潇洒的酒剑仙啊,连死后都能让人这么有安全感!
烈日当空,王仇越走越热,只能将厚重的冬衣放回储物袋中。
几只笨傻的蝴蝶立在了王仇的鼻梁上,似乎是把男人身上的体香当成了花蜜。
复行数十步,拨开茂密柳枝的层层遮挡,面前的景色豁然开朗。
春风拂过碧绿的柳枝,潺潺溪水在褪了色的木桥下流过,鸟儿立在闲亭的碧釉瓦上纵情高歌。万物复苏,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生命气息。
一个女子跪坐在岸边,简单的黑色斗笠遮掩住了她的面容。
她双手合十,双膝跪在翠绿的青草之上,面前是两处隆起的土堆。
素色的朴素道袍难掩她曼妙的身姿;布鞋破旧却依然洁净。
微风轻抚而过,吹起修长道袍的一角,露出脚踝的一抹白色肌肤。
土堆前还插着两块黑色的墓碑,女子正往燃起的火堆中一点点地扔着纸钱。
她跪坐着上坟,丰满的臀肉把宽松的道袍绷得很紧,看得王仇口舌干燥。
“你若是来参加升仙大会的,那就走错方向了……”
女人的声音清冷而幽雅,如同炽热雨林中的一缕冰冷幽风,拒人于千里之外。
有秋少白和苏听瑜这两个合体期女修随时保驾护航,王仇自然是有恃无恐。
他走到女人的身后,注视着墓碑上铭刻的文字,并让曲屏痕这个文言文大师翻译了出来:“嗟呼!万道仙宗方梦雪殁于此!时炼器师横行霸道,汝为……”
此地埋的是一对母子,母亲叫方梦雪,儿子叫柳柯。
原来当初世人还未现炼器师以人为器的时候,这两个万道仙宗的倒霉鬼恰好撞见了炼器师在杀人,于是就被灭口了。
儿子甚至还被炼成了灵器,为虎作伥。
只是当炼器师身死以后,身为灵器的儿子也伴随着炼器师一同毁灭了。
苏听瑜对王仇冷嘲热讽道:“人家母子二人为了保护修真界,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拼死抵抗、慷慨赴死……怎么落到你眼中就这么一文不值呢?”
王仇不以为然道:“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甚至还搭上了自己的性命,不是傻逼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