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响了几声,猫眼外没有人,倒是缓缓出现一只公仔。
女人勾起笑容,她记得这个公仔,是有一次她和傅霄逛街时看上的,那时候因为没有现货还着实不舒服了一会儿。
“你去和谁约会了?”
不过是随口一问,傅霄脸上的笑容却僵了一瞬。
幸好茗晗的注意力都在公仔身上,等她趴到他怀里时傅霄已经又带上微笑,轻轻揉着她后脑的软。
“闹你了吗?”
女人摇摇头,全身撒着马上要成为母亲的温润光芒。
傅霄静静端详她的眼睛,茗晗不似平时那么古灵精怪,她乖巧地靠着他,轻轻抚摸小肚子。
傍晚的光线很柔和,变成一段段错落的斑驳,有些投进她眼里,折射眼尾琥珀的色泽。
傅霄庆幸过,庆幸她的童年如此黯淡,却依旧保全了纯洁的翎羽,这双勾人的眼眸何曾泥泞过,比站得最高的卷云还要清淡。
“茗晗。”
“嗯?”
“我一定做个好爸爸。”
“怎么突然说这个?”
男人不再说话,头埋在女人颈窝里。
茗晗开始有意无意地在他身上嗅,傅霄不可能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所以她闻得不是香水味,而是一种不属于他的香烟气味。
味道是唤起记忆最有力的武器,那年她已经有了记忆,母女俩是如何被那个称作父亲的人扫地出门,她记得清清楚楚。
女人眼睫寸寸落下去,凝视他的眼神逐渐深沉。
“姐姐。”
傅霄睡着,茗晗到阳台关上门拨通祁凌的电话。祁凌身体一向不好,陈盛禹对妻子宠爱无度,事事都要经过他。
电话也不例外,接电话的是个男声。
“姐夫?”
“茗晗?”
他们结婚至今,祁茗晗还是第一次叫姐夫,陈盛禹回头看了眼正在和几个孩子玩的妻子。
问她:“你有什么事?”
“真聪明啊姐夫,你能不能,帮我查个人啊?”
陈盛禹做情报出身,想查郑康在哪里轻而易举。
他知道这个小丫头坏得很,但看在妻子柔软请求的份上还是毫不犹豫答应,管她去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哄了小凌高兴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