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卜信山,在我大朔陛下面前,为何不拜?”
卜信山倨傲冷哼,却等着许德宜发话。
许德宜缓缓转过脸:“大朔的皇帝臣妾自然是要拜的,只是臣妾有话说。”
赵岩细心思量,只要定远王不开口,皇后只简单叫了几个人,没有权利安排任何兵丁甲士,对皇帝的威胁其实不存在。
如果皇后真敢造次,皇帝让皇后来个病故什么的轻而易举,那皇后为何设这宴会向皇帝发难?
是了,赵岩瞬间心中有数,皇后的态度就像跟夫君闹别扭的小娘子。
难道是皇帝久久不宠幸皇后,皇后在使性子引关注?这问题几乎无解啊。
就听许德宜指向卜信山说道:”
陛下可认识这位?”
卜信山立马仰着脸,生怕景安帝看得不仔细。
“这不是东济的使者吗?”
景安帝淡淡回应。
卜信山站起身来,得意道:“陛下做景王时,我与景王是故交,曾有同浴同寝的情意。”
景安帝虽然心里有数,还是稍稍变脸。
赵岩决定还是先把水搅浑了再说。
”
你是说我大朔陛下在你东济无所事事了?”
“你住口!”
许德宜不满道,“赵世子,这里可没有你多嘴的份,你跟本宫弟弟的账,咱还没算完。”
卜信山轻嗤一声:“赵世子,你是不是怕你的靠山倒了?早让你跪地求饶,你偏要不知天高地厚。”
他接着说道:”
我记得景王胸前有胎记,不知皇后娘娘可有印象?”
许德宜肯定不知道,景安帝也不会让她看。
却见许德宜一声长叹,叫侍女捧来一个白色石块状的东西,用汤匙轻轻刮了一点,吃进了嘴里。
“陛下一直回避着臣妾,难道是怕臣妾发现陛下的秘密吗?”
景安帝没有回答。
这场家宴,看似皇后求宠幸的跟景安帝闹别扭,但对景安帝来说真会演变成皇位交替的大事。
赵岩却使劲揉眼睛,皇后在吃香皂?
而定远王的傻儿子躲在人后,两眼放光盯着景安帝,眼神里只有炙热,没了半点傻意,似乎在期盼着景安帝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