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听涛很贴心的封住他七大要穴替他止血,不让他昏死过去。然后再折磨了他半个时辰后将出气多进气少的一团烂肉扔在了风胜雪面前,示意他将其了账。
看着王福文的惨状,风胜雪心里有些怵,毕竟是一个未满十三岁的孩子。
他能将自己认定的恶人折断手脚或者废去武功,可杀人这种事从内心还是有些抗拒。
看着迟迟不愿动手的少年,江听涛也不着急,而是问道:“胜雪可是下不了手?人总是要迈出这一步,只要我们的心内还有正义和善良,那么杀人就不是罪过。我等之所以要取他狗命,那是因为他万般该死却还活着,而且活的比许多人都要好。”
“嘶!呼!嘶!呼!嘶!呼!……”
风胜雪深呼吸好多次后,似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他咬牙说道:“也罢!世间若无判官在,我便拔刀成阎王!”
话毕,猛挥宝刀斩下王福文那颗硕大猪头。
初尝杀人滋味的少年并没有惊慌后怕或者自责的情绪,而是苦恼于日后该怎么跟母亲“汇报”
。风胜雪对母亲向来不瞒着任何事情,杀人这等大事自然也会如数禀报,他有些担心母亲知道自己杀了人会不痛快,毕竟在母亲的心中他是如白月光一般纯洁美好的存在,犹胜寒冬的飘雪。
山野万万里,余生路漫漫,天下无不散之宴。江听涛不可能一直陪着风胜雪,人总是要学会独自成长,二人又相伴月余之后终究是分别了。他告诉风胜雪若想寻他便在每年九到十二月去荆州涢水尽头,那里有一处沉香小筑便是他的居所。
当筵意气凌九霄,星离雨散不终朝,分飞楚关山水遥。
八月十五,本该人月双圆的日子,互相牵挂的母子却天各一方。风胜雪在客栈写好家书便去往驿馆投信,因为自家小院外有奇门遁甲隐蔽内有母亲所布剑阵,生人接近不得,故附上的是师父的住址。
而后两个月风胜雪频繁活跃在武林之中,闯下了不小的名声,有好事者为他取号为疏狂刀,对此他还是有些许兴奋,毕竟也算小小扬名了,只不过无人知他名讳。
因为长相太过俊美,往往风胜雪走在路上都会有引起不小骚动,于是他也学着母亲备上一顶帷帽,甚至还准备了一张面具。每每行至热闹之处,他都会将自己伪装起来。
这日风胜雪方剿灭了一帮流寇,正在树林中赶着路。欲在太阳彻底落山之前寻到一处住所,走着走着却被一阵打斗声吸引。他循声上前,却见是两名少女战得难舍难分,她们皆是沉鱼落雁之姿。
身着绿色丝绸的少女约莫二八年华,生的俏皮可爱,是典型的的江南小家碧玉女。另一名少女一身劲装,气质冷冽,满身杀气,一幅冰美人的模样,年岁较之前者稍长些许,但也未及双十。
风胜雪目睹她们斗了三十余合,那劲装少女招招都是杀人技,绿衫少女面对她以伤换伤的打法有些难以挥,绿衫少女逐渐落入下风。
心态上的差异,此消彼长之下绿衫少女越陷入颓势,从开始的拼招拆招到现在只有招架的余地,甚至快要招架不住。内心的慌乱让她漏洞频出,被对方虚招所晃,手中绣剑一个刺空,来不及回防的当下身前空门大开。劲装少女手中弯刀瞬间贴近她姣好的面容,眼看头颅就要一分为二。
就在绿衫少女即将香消玉殒的瞬间,灌木丛中无端射出一道剑气,将弯刀击飞数丈外。劲装少女顿时警觉,两个闪身拾起兵刃,进入全神戒备的防御姿态。
她冷喝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