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刘大人脸色也是变了变,立刻就跪了下来:“皇上明鉴,微臣对皇上一直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是纳兰祭酒胡言乱语,求皇上明察。”
江婉秋看了看笑嘻嘻的我跟跪着的刘大人,也没有表露出什么,只是让刘大人起来:“刘卿家起来吧,朕当然没有怀疑过你的忠心,纳兰卿家,你们聊得有点离题了,继续刚才的话题吧。”
刘大人也是行了一礼:“皇上圣明,咳,纳兰祭酒,下官当然不会信那民间传言,可是下官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惩罚偏偏就是挠脚心,而并非是其他惩罚呢?”
听到这里,我又问了他一句:“不知道刘大人府内,对待仆人的惩罚是什么呢?”
“杖责。”
“对您的孩子呢?”
“唔…抄书。”
“那如果我对你的孩子使用杖责呢?你是不是就觉得我的惩罚用对了?”
听到这里,刘大人也知道自己进入了我的陷阱。
刘大人的儿子已经退学了,他当然可以侃侃而谈,大义凛然地表示:自己的孩子什么都受得了,只要是犯错了,你可以随便的惩罚他;
可是他说不得,现在朝堂之上,很大一部分人的孩子都在国子监中学习,那些孩子可都是他们的心肝宝贝,虽然他们可能也觉得,让人挠孩子的脚心有点不好,可是如果真的换成杖责,他们怕是立刻就心疼了,毕竟那些孩子,大多都是他们的掌上明珠,平时打不得、骂不得的,要是孩子被杖责,光是看到那些伤口,就够他们心疼了。
这就是刘大人尴尬的地方,他可以说自己的孩子可以接受杖责,毕竟自己的孩子已经不归国子监管了,可是只要他说了,到时候国子监的惩罚真的换成杖责,现在朝堂之上的人的孩子没犯错还好,一旦犯错,受了杖责,那到时候这笔账可就算到他的头上了。
毕竟人家本来只需要被挠一下脚心就好了,是因为他提出来了,才把挠脚心改成杖责的,也就是说,是他害他们的孩子受苦的,到时候,怕是他就成为朝堂之上的公敌了。
看到刘大人手足无措的样子,我也是露出了笑容,我当然知道他现在的状况,这也是我特意给他设下的陷阱:
“刘大人是不是也觉得不妥当?现在老师一般用来惩罚学生的方式,无非就是打手板、抄书,杖责,哪怕是各位大人的家里,也很少用在自己孩子身上吧?而抄书,无非就是浪费时间,学生们可不会因为抄书,而懂得什么道理,下一次,他也不会有所忌惮;而打手板有让他们忌惮的效果,可是却会让学生的手无法握笔,从而落下了学习,所以本祭酒认为,挠脚心才是最合适的惩罚方式,既可以让学生记住教训,也不会伤害学生的身体。”
“微臣认为纳兰祭酒说得没错,若是惩罚过轻,学生无法记住,势必再犯;而若是惩罚过重,则容易让学生无法学习,因小失大。”
“是啊、是啊,学习可是最重要的,要是耽误了,那就不好了。”
支持的声音此起彼伏,也许这些人也曾经大骂,我定下挠脚心作为惩罚,是如何的离经叛道、滥用职权,可是当面对要挠脚心,还是杖责的时候,他们还是毫不犹豫的拥护了我,因为他们怕自己的孩子被杖责,他们会心疼,无非就是牵扯到了他们的利益,果然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看到朝堂上的形势几乎是一片倒的情况,刘大人也知道这样下去,他就真的败了,所以他紧紧的抓住了最后一点,那也是他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了。
“纳兰祭酒果然深谋远虑,可是下官还是有一事不明白,可是有国子监的人员曾流传说,国子监的祭酒,纳兰大人,借着自己在国子监的权势,滥用职权、以权谋私,从而来达到纳兰祭酒的目的,不知道这件事你又作何解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