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曹氏看了看刻漏,已午时四刻了。
“正是正是!”
张洛忙点头到:“大人少歇,容我吃个午饭,便来执事。”
那少年起身欲走,却叫那岳母玉手捺住肩膀,按回座上。
“你待会儿同我一起吃个午饭,我尚有话要同你说。”
赵曹氏此话一出,那少年便慌忙告饶到:“大人,我此番服了,你有吩咐,但凭驱使,婚礼甚急,万不敢搁置也。”
“呵呵~你这小鬼嫌你妻娘烦了?”
那赵曹氏识破少年心思,却不火,吩咐下人准备佳肴罢,复又挨到张洛身边,好声好语道:“我自幼便能说,人见了我,都说我随你外婆,哦,就是我娘。”
那岳母长叹口气道:“哎……想来世间之话,都是有数的,我说的多,人家便说得少,由是便都嫌我话唠,一疏远我,我心里便愈加憋得慌,逢个知心人相谈,话便更多了……其实非我本意,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怎么……”
那美人一时语塞,却听那张洛笑道:“该怎么少说几句,便把个话儿就说清楚?”
那美人眸子一亮,巧笑颔到:“正是如此。”
赵曹氏顿了顿,便柔声同张洛说到:“望你莫要嫌我便是。”
张洛叹了口气,又笑道:“我话也多,您多说了,我便少说了,倒省我力气也。”
谈话间午饭已摆置停当,荤蒸羔羊肉,素烹紫鹌鹑,荤素各一道主菜,外加所配飞禽走兽,时令佳鲜,色鲜味美,分做四凉四热,共十道菜,摆列停当,便要占满整桌席。赵曹氏与赵仓山向来分开居住,只在欢好时共居。那岳母在本屋排宴停当,亲递张洛碗筷,十指轻盈,牵引张洛入座。
“洛儿,你可是能喝点酒的吗?”
赵曹氏伸手抚捺张洛肩头,玉指轻扫,柔柔问到。
“向日里跟着师父时能喝一点。”
张洛一面轻移身形,微微让过岳母玉手,一面恭谨道。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