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儿,逢见梁家人,莫要提起俺的事,人家虽是寡妇却还要名节哩,您若不说,大恩俺便记了,他日再见,必有好处与您。”
“好说好说……”
老板娘闭着眼不再管那摊子事,任张洛出了店门,店家的闺女出了门,半晌便找来梁氏家仆来领梁氏,梁氏眯眯糊糊睁开眼,好似做了个大梦般,梦里金瓦金像,还有个长鸡巴的妖尼姑,还有个……
“俺的小郎儿!俺的小郎儿哩!”
梁氏慌忙叫到。
“客官,俺昨天刚要掌灯便见您一个人来的,看您形单影只,哪里来得别人哩……”
老板娘依张洛答到。
“哎呦!”
梁氏捶胸顿足,大悲大恸到:“俺的洛儿呀!你叫妾身上哪去找你呀!……”
梁氏这边悲恸欲绝,家仆好劝歹劝才将梁氏请回府中不在话下,那赶妖僧逐邪祟的小道士自别了梁氏,心中也似空落落的难受,张洛身上确已身无分文,便只能奔向阳胡同第六家门口有石狮子的去处去寻那赵仓山赵财主,若是那未来老丈人儿确实搬走或不认自己,自己也只能街头算卦攒钱了,或许还要央那老鸨子似的老板娘借钱,或许还要牺牲“男色”
……若是那富可敌国的赵财主认下自己个女婿,就是那未来媳妇儿长得和夜叉般相似,自己便也不计较了。
张洛在玄州城里找了大半日,终是寻到那向阳胡同,向阳胡同前老大个牌坊,挨着门数一二三四五,前几家也都是高门大匾地立着漆注,张洛高仰着头一家家数去,见那第六家上果真有对石狮子,那宅门足有一丈三尺高,上有黑漆金字曰:赵府。
张洛心下大喜,忙去叩那紫朱漆宅门的铜环。
“哒,哒哒……”
良久门分左右,只见一小厮灰衣灰裤白袜黑鞋,头戴一顶黑布帽,十分精神,撇着嘴挺着胸,不到张洛肩膀的个头确好似把张洛看得比树墩还矮。
“您了……”
小厮一边说话一边掏兜,良久扔下块拇指大的银子,瓮声瓮气到:“下回来化缘穿得立整些,许是我细心把你当做化缘的,下次可莫要叫人把你当了乞丐。”
小厮不等张洛回话便砰地关了门,任张洛敲打,那门便从此不开,张洛心下大不快,看着门口呲牙咧嘴的石狮子,心下便对那高门的薄凉千万般不屑。
“恁的太势力了些!我可是你家女婿呀!”
张洛大声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