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昭机械地咀嚼着嘴里的肉,心里已经开始飞速打鼓。
这场面怎么越来越不对劲了?
明明一个个脸色冷得吓人,可动作又勤快得离谱。
而且,那种感觉——
不像是自愿的。
不像是发自真心想伺候她的。
更像是……被某种压抑到极致的情绪逼着,硬生生地忍耐着,不敢不做。
言昭:“……”
她背脊开始冒汗,坐如针毡,恨不得立刻举白旗逃跑。
她张了张嘴,正打算开口客气地说一句“不用了我自己来”
——
结果下一秒,她刚一动,翎厌动作极快地盛了一碗清汤,放到她面前。
紧跟着,无渊夹了几块最细嫩的肉块,小心翼翼地放进她碗里。
烬魁面无表情地帮她理了理桌面,把乱放的果子收拾整齐,还顺手倒了点热水。
就连最安静的狼狞,也默默端来了新的兽皮披肩,小心翼翼地搭在她肩上。
言昭:“……”
她话到嘴边被硬生生堵回去,整个人僵硬得像木偶。
然而最让她绷不住的,是轶苍。
那只狐狸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凑了过来,拿着一块干净的兽皮,动作自然到近乎暧昧地替她擦了擦嘴角。
动作轻柔,眼尾弯弯,赤红的狐狸眼带着天生的魅惑弧度。
仿佛这就是天经地义的伺候。
言昭:“……”
她真的要疯了!!
这什么怪异又诡异的氛围啊?!!
幸好这顿饭最后还是能吃完的。
哪知道轶苍擦完她嘴角,指尖漫不经心地勾了勾她下巴,嗓音懒洋洋地开了口:
“雌主大人,今晚——”
他笑眯眯的,赤眸半弯,尾音微挑。
“想要谁陪你睡?”
言昭:“!!!”
她手里的木勺啪嗒一声掉进汤碗里,溅起一圈小小的汤花。
一瞬间。
整个屋子气氛凝固得像冻住的冰湖。
其他四个雄性动作齐齐一顿。
翎厌的手指收紧到骨节微白,银灰色的鹰瞳锐利得像能撕裂空气。
无渊沉着脸,深海色鲛眸深不见底,气息骤然阴沉下来。
烬魁肩背绷得死紧,幽蓝色瞳光微微收缩,隐隐透着暴躁的暗流。
狼狞垂着眼帘,金色瞳孔一动不动地盯着言昭,呼吸都压得极重。
言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