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玄泽忽然心中一震,方才只注意轩辕魂,此时却见杨离彦出刀亦是极快,或横或劈,非但丝毫未露败象,反隐隐渐占了些主动,他人不知,自己可是知道在轩辕魂掌风中会出招大受影响,此时郑玄泽心中沮丧无法用言语言表,可笑自己还想寻机同杨大侠一较高下。
谷内此时卧虎藏龙,眼力高明者甚多,俱都暗惊江南大侠深藏不露,只听此时杨离彦一声低喝,刀势更强,其更快,已是占了上风,轩辕魂渐向擂台一角退去,场下群豪纷纷叫好,但高台之上的圣门之主却略邹了邹秀眉。
“此人大不简单,杨大侠怕是不能全身而退,这一阵失利江湖之势又平添变数,如此下场需得遣我门内弟子上台。”
气质高雅的圣门之主微微轻叹一声,看看了身边的林孤鸿。“此子掌法虽不凡,但还无让我出手的兴趣。”
似是洞悉的身边女子的心思,林孤鸿淡淡的说道。
轩辕魂渐退到擂台一角,猛然止步反向前贴了上去,杨离彦与此人交手至今,知晓对方身法极佳变招极快,自己虽逼的对方后退,实丝毫未露败象,似还留有余力,想到此心中一阵失落,忽双手握刀向后退了一大步高高跃起,大喝一声向轩辕魂当空横劈下来,此势极大,轩辕魂向后一步退开,却见杨离彦此刀其势不减将擂台一角直劈而开。
沉重的木块落入水中,一片白浪自水中溅起,轩辕魂落脚木板已下落水中,便向后飘去,落在角边插入水中的粗大木桩之上,水浪自两人之间升起,轩辕魂突然如同离弦的剑一般向杨离彦跃起。
群雄只见水浪如同布一般飞飘向杨离彦,杨离彦举刀而前,直劈而去,水布自中断开,忽然又自两边向杨离彦卷去,一只水手印自水布中印出,向其胸而去,杨离彦此时亦不知对方如何避开此刀却又能攻来,眼前白茫茫一片水布,突然之间完全不知对方出招的轨迹。
此景虽颇美,但对杨离彦实则险到了极致,此时是攻是退,选择只在瞬间,一声不甘的怒吼响起,厚刀横档向水手印,杨离彦向后退去,一声大响,只见水布将其包住,跟着一条人影撞开水浪向后直跃至台心。
水花落下洒在擂台之上,只见轩辕魂负手而立,缓缓走着,此时全场极静,只听轻吟的断裂之声出,跟着擂台中心杨离彦手中的厚刀寸寸断裂,转瞬之间变成一堆废铁,只见杨离彦垂着头,忽然身形一晃口中吐出一口鲜血。
“夫君!”
岸边传来一个女子的惊呼声,正是杜诗雨,“习武之人,兵刃已是自身的一部分,方才你弃刀挡我一击,此刀的灵魂已死,你并非它的主人,你可感到它的血脉,它的呐喊,它不甘失败的一颗心,既不能人刀合一,为何还要持刀,方才你若非只顾自身,妄图以刀脱身,而是同刀攻来未必没有胜机。”
轩辕魂淡淡的说完,转身不在看向杨离彦,已是极为不屑。
身伤不及心伤,杨离彦纵横江湖,受人敬仰,本也非接受不了失败,但听了这一番话,种种情绪涌上心头,不甘,悔恨,心痛,充满了整个头脑,忽然一声悲喝跃向湖岸,向圣门前山离去。
杜诗雨心中大急,看着夫君离去的背影,差点就忍不住追去,但想自己夫妇乃是代表江南盟前来,夫君如此已是颇为无礼,但圣门自也能体会,自己则还需留在此,而且此时也需让夫君静一静,一时看着背影又慌又惊,平日秀外慧中的杜诗雨哪还有一丝常态。
且不论杜诗雨如何心急,场下群雄此时有些目瞪口呆,谁想方才还上了上风的杨大侠,转眼间便刀毁人伤,此时再无人敢小视轩辕魂,见了杨离彦的刀法自问不及,许多跃跃欲试的高手亦熄了念头,而叶青云的眼光却更加炽热。
老道看在眼里有些欣慰也有些担忧,叶青云刚想纵身上台,“中原武林也不过如此。”
忽然身边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虽极底自己却听的十分清晰,叶青云心中一动,寻声望去,一个汉子挺胸笔直的立着,看着擂台,五官端正却有些粗旷之态,像是北方之人。
叶青云游历江湖数年,除却关注武林,亦极为关注国事,加之自己极为聪慧,听了此人低语寻思一番,已有所得,当今帝国虽已修养十多年未有战事,但当今帝君崇尚武力,据闻四只大军近些年都在扩充人数,恐战事又将起。
尤其驻扎在北方的一只大军已近三十万,便是由镇国公亲帅的北府军,“据闻镇国公已被召回帝都议事,莫非当今皇上已想一统北方,一但战起,只怕武林亦不能置身其外。”
叶青云暗想,自己虽不愿生战争,却又如何有能力改变时事的转变,几国武林怕亦是要恶战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