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怀中的如雪一动,便看向其一双美目,顿时心头一阵开朗,便觉心结已被解开,暗想道:既然雪儿要做我的女人,纵然自己未对其深爱,但眼前的女子一举一动都已牵动我心,已是有情。
少亭此时只想保护眼前娇弱的女子一生一世,其他一切都不在重要,想到此多日的烦闷终散去。
「小傻瓜!」如雪刚一动,耳边便传来一阵溺爱之音,如雪此时身受重伤到是其次,内心已被摧残的极为脆弱,听了少亭宠爱之语,哪里还忍得住,泪眼直流而出,少亭见了不禁将如雪拥得更紧了一些。
「无论生何事,这一生雪儿都会是我的好妻子,日后我会替你烧很多的好菜买很多的饰,陪你去河边欣赏美景,去逛热闹的集会,去闻那花卉中的芳香去!」少亭温柔的说着,如雪心中已是激动之极,猛然依偎在少亭怀中大哭了起来。
似是要将这多日来的委屈与痛苦全都泄出来,愈哭愈大,少亭横抱着如雪心神都沉入其中,如雪这一哭惊天动地,直哭得嗓子都有些哑了,许久后哭声渐止,抽泣间渐在少亭怀中熟睡过去。
如雪数日煎熬,此时泄出来心力交瘁,沉睡过去,少亭解下外衫将如雪包裹的严严实实,轻柔抱着如雪向镇上而去。
过了片刻,一条人影小心翼翼的行了出来,正是先前去取水的那马贼,此贼渐快步跑了过来,细一检查,只见二当家与那贼早已气绝,心中惊慌不已,本想跟踪而去,但想起那一双露出寒光的双眼,只觉心中惊惧之极,犹豫了片刻,终无胆跟随,便慌忙向寨子跑去。
方才少亭与二当家交手时,那贼人已取了水回来,远远便听见打斗之声,此人颇为谨慎小心,其作风平日就多有被四当家不耻,但此刻却救了其一条小命,此贼藏在暗处一瞧,顿时大惊,二当家正与一人大战,自己那兄弟倒在地上没有半点动静。
细细一看,胸前未见起伏,似已身死,不由心生惧意,又看向场中,见如雪坐在地上,绳索绳索已经解去,手中拔着奶子上的铁针,又看向二人,只见一青年男子围住二当家猛攻不止,身法其快无比,已大战上风。
此时少亭激战正酣并无精力查探四周气息,此贼大惧见无法插手,又向后躲去颇远,屏住呼吸远远窥望,忽见二人拼起内力,便有些想上前,但方才少亭双目的寒光还历历在目,心中惊惧犹豫片刻,便见二当家飞了出去,胜败已分。
少亭心忧如雪,一时间思绪万千也是忘了此贼,一直未曾探查四周,此贼一路飞奔回了寨子,告之剩下兄弟,急急商议一阵后,分了两人快马出山报知大当家,二人又回去收了尸身。
二日后,马贼寨子的大堂上,二当家和一贼人的尸身横放在中间。众马贼聚在厅中,还有二个蒙面男子。四当家面上怒火冲天大声喝道:“到底是何人!”
那贼人心中一惊,颤声说了起来,却隐瞒了自己窥探情形,只说归来便现二当家已遭毒手。
只见大当家面上惊怒不定,但此人确有些气度,过了片刻极力压下悲愤,向两个蒙面男子抱了抱拳说道:「两位兄台前来助拳,在下甚为感激,未想竟生此事,刚探得云水瑶出现在这一带,那云如雪又被救走,二弟惨死,此仇非报不可,眼下确急需两位之力,但若要就此离去,在下也绝无怨言,依然信守承诺」
一蒙面男子叹道:「大当家言重了,你等心情我二人自然能体会,此次对付云水瑶本就凶险之极,这云如雪正是关键,却是非寻回不可,大当家安心便是,我二人自会留下出力,我方才已检查过,二当家乃是与敌拼了内力被重伤,又被一掌击中后脑而亡。」
「我等此前同云水瑶交过手,此女使得是剑,而二弟却死去掌下,依手型看应是一男子,依我看必与云水瑶有关,这云如雪受伤极重,不足为虑,眼下事不宜迟,我等出山查探,若寻得其踪迹,还请兄台出山相助,擒回云如雪再行图谋云水瑶。」大当家接口说道。
「这个自然,许久未遇上高手,此人内力偏寒极为不凡,正要会会是何方神圣。」另一男子沉声说道,众马贼只觉耳中一阵轰鸣,此人竟运起内劲声,其内力极为不凡。
大厅接着无声再出,众人陷入沉寂之中,许久之后,大当家忽然叹了口气言道:「殷六,二当家平日待你不薄,此刻正是紧要关头,望你能道出实情,是非曲直自有众位兄弟评判。殷六正是一直折磨淫辱如雪的贼人,此时一听顿时大失惊色,知瞒不过大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