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抱高。
她被压在窗台。
她被挂在床帐钩子上,晃得像条白里透红的鱼。
她被摆在梨花木的桌子上,流淌如翻到的水壶。
窗外早已黑了。
卫香馨的声音,也早已哑了。
任笑笑从耳边收回手,踮着脚离开布帘子,撇撇嘴,小声道:“嘿,白石头,真不进去换把手?你家阁主再来,八成要被咱男人日断气啦。”
一桌子饭菜已经凉得七七八八,仨女人谁也没吃几口,彼此互望,眼里最浓烈的,当然不可能是食欲。
石碧丝夹着腿,低着头,对那绰号不甚满意,但还是得回话,“叶大哥……应当有分寸吧。”
任笑笑赶紧凑近冲着她摇头,“姓叶的起性来,能把雨儿弄得浑身青一块紫一块,给我绑得跟个粽子似的吊起来。他那层人皮下藏得八成是头狼,你没听你家阁主都嗷嗷不动了?”
“啧,”
她颇为赞叹道,“难怪清风烟雨楼的高徒直接从另一边儿出山回家了,是不是被叶飘零吓着了啊?”
石碧丝侧耳听了听,有些慌神,求助地看向骆雨湖,“雨儿,叶大哥……当真收不住手?”
骆雨湖咬唇思忖,略一犹豫,索性大步过去,掌灯钻进帘子,探头看了一会儿。
等回来坐下,她脸色也有点白,“主君他……收手,又没全收住。”
“啊?”
石碧丝忙道,“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