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飘零身形一晃,趁着他这一指乱七八糟毫无起手架势可言,已如电光般闪去。
副城主倒不至于猝不及防,见他连出手一击都要专挑最占便宜的刹那,怒气更盛,向前一迈就要正面迎击。
可他之前讲话的时候,右脚一直踩着那块被放下的巨石。
武林成百上千种腾挪闪避的临敌身法,绝无一种起步的架势是双脚一高一低。
他高低不稳,心绪不宁,力丢石头搬石头凭得都是一口真气硬灌,手臂岂能不受半点影响,一剑迎出,绝不过七分水准。
当!
金铁交击,清脆一响。
叶飘零一剑被挡,当即斜窜半步,锋刃斜扫,反撩对手左肋。
这本是那副城主空门最多的一侧。
但他的眼中,浮现的却是阴狠的喜色。
噌的一声轻响,他左手中已多了一把薄而锐利的短剑。
那短剑比骆雨湖袖中所藏的还要小,剑刃极窄,没有护手。可在这位副城主的左手中,远比毒蛇的信子还要危险得多。
江湖中并非没有子母剑的高手。但正统武学之中,长剑为锋,短剑代盾,一攻一守,讲究的是滴水不漏。
而副城主的左手,才是他浸淫二十余年的看家绝学。
一寸短,一寸险。
他最喜欢对付的,就是总在瞬息之间抢攻空门力求一击毙敌的剑客。
他长剑回卷,不叫叶飘零再有退路,左手锋锐一片光幕交错斩出,密不透风。
那柄短剑寒光渗绿,一看便是淬毒利刃。
但他没想到,叶飘零的顺势反击,竟是虚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