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飘零挑眉抬眼,道:“是什么法子?”
她走到一棵树边,背靠上去,深吸口气,站定运功,不多时,眼帘半垂,顶门已有丝丝缕缕氤氲升起。
运满这个周天,她离开树下,吐气道:“方才那样,对我便等于是休息。我运功一夜,到天明,比睡上一觉,只会更加精神。”
内功心法练到深处,本就能以冥思运功替代睡眠,只是像清风烟雨楼这样直挺挺站着便能开始的并不多。
她既然可以矗立不眠,那守夜的事,的确没人比她更加合适。
其余三人不再多说,石碧丝解下背囊,取出一张毯子,铺在一片柔软草丛上,可供她与骆雨湖两人休息。
叶飘零则远远在和燕逐雪相对的另一侧靠树坐下,防着另一侧被突然袭击。
渐渐的,月上树梢。
秋虫鸣寒,倦鸟归巢。
静谧的夜里,毯子上和衣而卧的两人,却仍在细声低语。
她们说了很多,多到自己也记不清都聊过什么。
说着说着,不知不觉,话儿便悄悄转到了羞人的事上。
她们的声音压得更低,低得像是在呻吟。
骆雨湖说起了她和任笑笑,石碧丝也谈起了她和卫香馨。
骆雨湖羡慕石碧丝能有个熟门熟路的前辈指导,石碧丝羡慕骆雨湖比任笑笑高出一头更加自由自在。
说着说着,骆雨湖轻声道:“你想,要是……咱们两个……岂不是恰好,你知道得多,能好好教我,我喊你一声石姐姐,自然,愿意叫你高我一头的呀。”
石碧丝心神荡漾,对曾赤裸缠绵的雨儿毫无防备,喃喃道:“我能有什么不愿,只是事情了结,天下……哪有不散的筵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