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磨蹭蹭打着梳妆的旗号吃下噬毒蛊与整整一盒猛毒,毒性大到她原地僵麻了半天,才出去跟着那个亲兵,奉命离开。
唐飞凤当然不愿让计划节外生枝,以唐家名义跟了过去。
袁忠义眺望他们前后走远,盘算一下,找唐天童兄妹,与唐甜儿攀关系去了。
此次计划一定要把唐门撇清在外,为此,总要有点适当的牺牲。
他与唐天童推杯换盏饮了一场,不咸不淡讲了些江湖轶事,都装作相谈甚欢的样子。
唐甜儿大抵是错以为自己先前的殷勤有了效果,笑得格外娇润,只是她做梦也想不到,对面那个温文尔雅俊秀风流的少年,此刻脑子里盘算的,已是要将她怎生玩弄一番,出出最近的憋闷。
过午许久,不见娘亲回来,张红菱性子急躁等待不得,叫来一个亲兵带路,也往霍四方大帐那边去了。
没了帮忙看护的,贺仙澄只得过去照顾鹿灵宝——她疯病原本看着像是好转了许多,谁知道一进军营满地都是男人,又给吓得有些呆傻,路过营妓帐子外听到响动,还往腰间摸剑,要不是武器进来前就已卸了,不知要惹出什么麻烦。
袁忠义早已不在乎什么亲情血脉,留着鹿灵宝和肚子里的种,不过是觉得这婆娘疯疯癫癫偏偏剑法天赋还着实不错,好奇会有个什么娃儿出她的肚皮罢了。
所以路上他几次三番想要将她处理,不过都被贺仙澄说服。
现在这个肚子里的孩儿,名义上乃是白道冲的遗腹子,断龙剑派两位高徒的私情产物,来日兴许会有用处。
既然有用,那费些力气留下,姑且算是值得吧。
暮色渐垂之时,霍文莺匆匆赶了回来,说张家母女留在那边做客,有唐飞凤陪着,不会有什么大碍,主要是商量婚期,和成为仙侣之后,应当如何安抚民心。
这事儿按说当然是来个小兵传话一句便可,江湖武夫没有一官半职,哪里能劳得动霍将军大驾。
她巴巴赶来,为的是什么,袁忠义心照不宣。
贺仙澄等的就是霍文莺,见她回来,附耳略一叮嘱,便由她张罗,设下一场简单酒宴,请来大军诸多中层将领,拿出江湖人的豪迈,痛痛快快吃喝了一场。
袁忠义名声颇佳,又刻意迎凑那帮糙汉的喜好,袒胸露乳拍膝高唱,也是毫不含糊。另有贺仙澄在旁适当相助,外加霍文莺明显的提携之意,一顿饭吃得大家心知肚明,纷纷和他攀谈结交。
此宴聚集人数足有近三十之众,除了称病推辞的三个,大都给了霍文莺这个面子。
袁忠义借机观察,暗暗留意,从中勉强挑出不到三成尚有几分正气的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