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于天往汉白玉栏杆上一靠,“摄政王身子看起来已大好。”
“是,多谢小舅舅关心。”
他淡然道。
对他的随便攀亲不可置否,“前几年都病得快要死掉的人身子现在却与普通人无异,摄政王没觉得哪里奇怪吗?”
付时雨道,“知道奇怪,但什么都查不出来,也别无他法。我自小便告知身体不好是因先天不足,实则不然,柳大夫说我是身中奇毒。”
易于天看着他笑,布满疤痕的脸格外恐怖,“你以为,先帝就那么信任你?你就那么值得信任?”
他面不改色,“我对陛下的忠心,天地可鉴。”
“现在的付时雨我不怀疑,但在你没爱上若若之前呢?”
付时雨沉默了。
“所以说到底,你没有对先帝,对若若有过什么忠心,你不过是爱美人不爱江山罢了。如果若若没接受你,你还会如此忠心?”
他一字一顿,“你的毒,是先帝下的,惟有若若能解。”
“因为你的忠心,我不信,先帝也没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