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朝丫头。”
“皇帝”
开口竟是楚家老管家的声调,“还记得你七岁那年,在楚家老宅的后山捡到的铃铛吗?”
楚昭朝脑中轰然作响。
她脑海中突然涌现这一段记忆,原主的确捡到过一个金色铃铛。
那时楚天恪还未离家,他们一家三口是回老宅祭祖,她无聊跑去后山玩耍,看见这个金铃铛,见它精致漂亮,还将之挂在腰间做配饰。
从老宅回来的第二天,楚天恪就离家了。
那个铃铛便也跟着不见了,原主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
“奇怪吗?”
“皇帝”
腐烂的手指轻抚脸颊,剥落的皮肤下露出青铜光泽,“这具身体明明没有灵根,可你为何突然就会修炼呢!”
镇魔镜坠地的脆响惊醒了凝固的时空。
楚昭朝盯着铜镜里的自己。
这张脸,与她的不一样。
这一个多月,她其实无数次的问自己,为什么是她?
父亲当时真的只是为了让她开眼界么?
他知不知道在看铜镜的时候,她看到了一张与秦彻一模一样的脸?
此刻的她真的好想回去问一问。
“不对。”
她猛地咬破舌尖,剧痛伴随着血腥味在口腔蔓延。
静心匕对这个“皇帝”
没有任何示警,因为这本就是假的,方才看到的一切都是幻境,
眼前的一切如同被打碎的镜面般片片剥落。
“皇帝”
扭曲的面容凝固在空气中,青铜桥的嘎吱声戛然而止。
翼豹的身形渐渐虚化,露出底下真实的景象:她仍站在官道第三个驿站的马厩旁,手中静心匕正抵着自己咽喉,再往前半寸就会血溅当场。
“昭朝!”
秦彻的声音破空而来。
他的幽冥剑划出一道幽蓝轨迹,剑锋精准挑开她手中的匕首。他玄色衣袍上还带着一股湿气,眼中的厉色比以往更甚几分。
“你中了摄魂术。”
秦彻单手结印,幽冥火在二人周围形成屏障。
“李逸彬在驿站的水井里下了幻心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