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爹……你怎麽在背後,吓我一跳。”
陈问玉做贼心虚的。
“我刚去了花厅,一个人清净下。你这鬼鬼祟祟的是在做什麽?”
陈洪谧一脸严肃的,心中却是大为侥幸,幸好自己想起书阁地上苏盼凝喷薄的蜜液尚未清理,方才赶回来,否则让问玉现了,只怕又要多了几分波澜。
“没……我寻爹爹不着……”
“又不是三岁小童不敢独睡,半夜三更寻为父作甚?有事明日再说,还不快去睡了。”
“是,爹爹。”
陈问玉倒不是现什麽,只觉得嫂嫂有些奇怪,心中疑惑前来查看而已,现爹爹从外面走进来,心中疑虑顿消,赶紧回去睡了,只这一夜,苏州知府衙门的後衙有几人能安然入眠,却不是外人得知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且说另一头,郑鸢口里哼着《得意的笑》满心欢喜的回到府中,刚与洞庭翁、席两家已谈妥,苏州欠赋由两家承头,负责组织各大商行“募捐”
,而且数目上,两家承诺除了二十五万两欠赋,另保证十五万两运作费用,务必将陈青天继续保在苏州。至此,这旁人眼中天大的难事,就这麽轻轻松松解决,如何让他不得意的笑。
回来路上他又思索了良久,这四十万如何用,也已有了计较。
郑鸢哼着歌,刚过垂花门,就见二管家郑宏站在那里。
“四少爷回来了。”
郑宏躬身拱手道。这让郑鸢好一阵诧异,要知自己在府中地位一向不高,甚至某种程度上,三管家以上都要比他说话算数,却不知今天一向眼高及顶的二管家却是这番有了礼数。
“老爷吩咐,四少爷回来即刻去一品斋见他。”
二管家道。
“一品斋”
不是郑府的正堂,而是郑家老爷郑方远私人见客的地方,就在正房左近的耳房。
走进“一品斋”
时,郑鸢心情多少有些复杂,骨子里郑鸢的情念仍在,对这父亲,有种说不出的疏离感,毕竟从小到大,也就在每年春节家族团聚的时候能见上一面,脑海之中几乎没有什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