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我郑鸢是鸡鸣狗盗之徒吗?”
郑鸢眼神一冷,竟带出几分官威来,让久经风浪的王太医也不由的一楞,不敢再言语,提了衣箱过去。
好一阵忙碌後,王太医捋捋长须,对方孝贤道:“也算老夫来得及时,若再晚半个时辰,只怕令郎……”
话不说话,他却摇摇头,直吓得方家上下魂飞魄散。
“少废话。”
郑鸢走过去一脚踢在他小腿上,“无事吓人做甚?该干嘛干嘛。”
气得王太医浑身哆嗦,可想想自己那不争气的嫡孙,只得忍气吞声,直道“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又唤人取来纸笔,写下两纸药方:“按此抓药,三碗煎一碗,每日两次,连服十日,当无恙。”
方孝贤大喜,赶紧找人去抓药。
“那这肋骨呢?”
郑鸢问道。
“却要先接骨,只是老夫年事已高……”
“知道了,我来接。”
没等他说完,郑鸢已打断他的话,站了起来。
“你?”
方孝贤一楞。
倒是王太医恍然状:“这倒使得,听闻郑小旗悍勇,想是自有经验。”
“少来这一套,我那是幼时不经事,家中又不管,每次打架骨头断了都是自己接。”
郑鸢脸一红。
听得这话,众人倒不多想,一旁的方绮彤倒是知道他幼时虽处富豪之家,却如野孩子一般,不由的心中隐隐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