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局面下,难免有人会多了些思想。”
他顿了顿,看看四下。
李毅权摆摆手道:“无妨事,都是自家兄弟,你只管说。”
郑鸢看到,李毅权此话一说,堂下几个总旗脸上皆露出感激之意。
“是,大人。”
郑鸢道,“指挥使大人虽性子醇厚,但毕竟身处名门,有人若想斗倒大人,少不得要跟指挥使大人背後的老大人撕破脸,鹤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事非他们所愿,他们肯定不会冒这个险,而只会走迂回。所以属下断定,向指挥使大人开第一枪的一定不会是朝中之人,而是来自地方。”
“开第一枪?什麽意思?”
李毅权现了他话中的怪处。
郑鸢尴尬的一摸鼻子:“那个,属下用词不当,就是射第一箭的意思。”
“哦。”
李毅权也没在他用词上纠结,“所以呢?”
“所以这份教令的意思便出来了。”
“什麽意思?”
李毅权还没明白。
“教令非来自指挥使司,若成,便是南直隶和其後之人的大功;若有事,别忘了,指挥使大人是大人的亲娘舅。”
“直娘贼!”
李毅权恍然的,“无论结局如何,老子都是冲在前面的黑锅。”
李毅权这话也引得几个总旗或真心或恭维的一阵乱骂。
李毅权沈下头去,思索了良久:“这事你看该怎麽办?”
这是拿他当幕僚了。
“简单。”
郑鸢自信的,“催是要催的,还要大张旗鼓的催,只不过不必往死里催,去了就坐衙门里,衙门里做什麽都与我们无关,就当没事去知府衙门喝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