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又吃酒成这般模样。”
来人见到郑鸢醉酒的样子责备道,声音却是说不出的娇脆艳糯,便是闻声,就有种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感觉。
“今日回来,几个哥子叫去饮酒,不觉便晚了些。”
郑鸢难得的轻声回答,盖因面前这女子是这府中掌着实权之人,虽不曾有多少交际,却也不愿与之交恶,毕竟母亲也尚住在府中。
“可有叫人拿了醒酒汤?”
女子又问。
“回嫂嫂,不曾,我刚回来。”
“来人!”
不待郑鸢再做解释,女子又娇声吩咐道,“去给四爷把醒酒汤端来,你们这班奴才,许是闲怠得紧,可是皮痒了,竟连四爷也不会伺候了吗?!”
呵斥中早有丫鬟匆匆赶去厨房。
这郑家大院中,郑老夫人一心向佛,二嫂随伺左右,郑家大嫂只管府中用度,故而内府中其他大小事宜皆是三嫂徐瑾瑜管着,这徐瑾瑜对郑鸢母亲倒有几分恻隐,也因着这个缘故,郑鸢母子在府中日子方才比以往好过许多。
“谢嫂嫂。”
郑鸢拱手谢到,却是有几分真心。
徐瑾瑜静静看了看他,轻声叹了口气道:“叔叔天生不是读书人,幸有大兄帮衬布置,更不该自暴自弃,不说人杰,总也该干出些事来,才不负大兄关爱。”
“嫂嫂教训的是。”
这三少奶奶看着他,欲言又止,终是未再多说:“今日已晚,你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说完转离去。
郑鸢楞楞的看着这美少妇款款而去,竟是有些痴了,在引路丫鬟的提醒下,方才楞过神来,却见那丫鬟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似有几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感觉。
郑鸢讪讪的干咳几声,举步往自家行去。
见得郑鸢回来,早有值夜的丫头奔去报信,待到郑鸢来到自家院前时,正好门开了,门中一少妇站立而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