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忠!”
话音刚落,一个约摸二十岁左右的小将快步走入,单膝跪地道:
“臣樊忠拜见陛下!”
朱棣扫了一眼跪地恭敬的樊忠,略作思索,说道:“去,请汉王前来觐见。”
“遵旨!”
樊忠领命而出。
待樊忠走后,朱棣随手拿起另一份战报翻阅起来。
不多时,帐外隐约传来朱高煦与朱高燧的交谈声:
“二哥,一会儿你得帮我跟父皇说说情啊,那个马厩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
你不知道那个老马官有多狠,半夜三更还让我给马添草料,不仅如此,还要在每个马槽上抹盐。
这几天我真是吃不好睡不香,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你瞧瞧我,现在成什么样了!”
这是朱高燧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抱怨。
朱高煦则显得比较沉稳,拍了拍弟弟的肩,安慰道:“老三,再忍忍,回头我帮你跟父皇讨个公道,过不了多久父皇自会放你回来。”
二人边聊边往大帐靠近,声音渐渐消失,随即帐帘被掀开。
朱高煦偷偷瞄了一眼坐在案前读战报的朱棣。
随后赶紧跪下行礼:
“儿臣朱高煦拜见父皇!”
“儿臣朱高燧拜见父皇!”
朱棣听到两人的问候,并未抬眼,只伸出一只手,随意地指向面前刚收到的那份张懋的密函,同时继续专注地看手中的战报,语气平缓地道:
“这是刚才应天府锦衣卫送来的密函,你们看看。”
朱高煦被朱高燧点了一下,身为老二也只能硬着头皮接过密报。
然而,当他看清楚内容时,额头瞬间冒出冷汗,“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大声喊道:
“父亲大人,这些乱臣贼子竟敢如此放肆!您让我带兵去奴儿干都司,我一定替您将他们斩尽杀绝!”
看到朱高煦的模样,朱高燧也急忙接过密报查看。
片刻之后,他的脸色变得惨白,与朱高煦的慌乱不同,他显得更为恐惧,连连叩头,爬到朱棣面前哀求道:
“父亲大人,孩儿真的不知此事!您一定要相信我,李四古虽是我手下,但这事绝对与我无关,一定是他自己所为,孩儿真的毫不知情!”
说着,他涕泪横流,几乎泣不成声。
听完两个儿子的话,朱棣从椅子上站起,冷冷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朱高燧,缓缓绕营帐一周,才平静开口说道:
“这次我亲自出征,本想趁我还打得动的时候,让大明边疆安宁些,给百姓一些太平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