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逸雷哈哈一笑道:“柳姑娘怎地也来了?”
柳无情面现薄嗔,娇笑道:“我不放心他,所以跟来啦。”
说着纤手指了一指严晓星。
严晓星玉面通红,道:“燕姐请坐,小弟有话请问。”
柳无情端坐几上,玉指一掠鬓丝,道:“你说吧。”
严晓星道:“小弟无意闻听人言无极教脑系一少女,与燕姐前言似有出入。”
柳无情曼叹一声道,“此中隐秘我也难以全部知晓,鹰愁谷地势极为偏僻,鲜少人知,谷中四季如舂,奇花异卉亭台楼阁,均系巧匠所建,无异人间仙境,但仅恩师与我及奶母、贴身三婢外,并无他人。”
严晓星诧道:“这就奇怪了。”
“我还没有说完咧。”
柳无情道:“恩师足迹未曾履出谷外一步,但不禁我出谷游玩,却严戒不得妄登鹰愁谷绝顶之上,如敢故违必罹惨死之祸,那绝顶之上云迷雾绕,万载冰封、峭壁如刃,危崖千丈,再高武功亦望而生畏,裹足不前,有时亦偶然好奇之念,但不敢这件违忤只好作罢……”
舱外起了一片狂风,船行如飞。
柳无情望了舱外一眼,娇笑道:“看来五更不到,便可赶抵金陵了。”
孟逸雷摇惊异道:“我们这位严老弟一举一动,均难逃姑娘慧目之下,姑娘,你是如何知情的?”
严晓星剑眉一皱,道:“你道燕姐在湖滨别业内一举一动,就能逃过小弟耳目下了麽。”
柳无情鼻中轻哼一声,道:“别说这题外文章,我住在鹰愁谷内十数寒暑,绝少人客来访,三年前却有一双陌生人不时晋谒我那恩师……”
“那两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