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朝身后典、许二人嘱咐道,然后抬手示意韩暨一同进屋。
二人在院内坐定,韩暨给曹操倒了一杯茶水,问道:
“听闻讨董联军中,只有将军奋不顾身,力战贼寇,为何忽然到此?”
“说来惭愧,汴水一战,寡不敌众,负伤撤回老家谯县,如今刚能下床,就来拜访公至了。”
曹操故意把自己说的惨了一些。
“将军大伤未愈?此来究竟所谓何事?莫非募兵钱粮不足?”
韩暨心中有点纳闷。
“此来,只为拜请公至出山,辅我救天下矣。”
曹操此刻站起身来,俯身一拜。
“明公不可如此,我岂敢承受。”
韩暨见状慌忙起身对拜。
而后二人四目相对,韩暨开口说道:
“我敬明公忠勇之心,只是我并无意出仕,之前被举孝廉,又被司空府征召,就为躲避才隐居山中。恐怕要让您失望了。”
“哦?那公至为何如此呢?”
曹操当然知道之前的事情,故作惊讶的问道。
“一是本人才学浅薄,治理地方尚不能胜任,如何能担当辅佐明主的重任,恐耽误将军之大业啊。
再者,即使讨逆成功,又能如何。当今天下即将大乱,黎民百姓面对的还是水深火热。”
韩暨诚恳的说道。
曹操听完他这番言论,心中不免感叹起来,此人的见识和眼界果然不同凡响,已经看出了群雄割据天下大乱的局面。
至于他不肯出仕的原因,曹操忽然联想起韩暨的身世,
韩暨的同县豪族陈茂,曾经诬陷中伤韩暨父兄,几乎令他们被判死刑。
韩暨表面上没有反应,但却暗地里储钱及寻找死士,
最终杀掉陈茂,以他的人头墓祭祀父亲,韩暨亦因此出名。
也许是因为他少年时候的经历,让他过早的看到了这大汉腐朽的本质,对各地豪强及一方诸侯皆有所排斥,起了避世之心。
“公至以为,我同那些以讨逆为名,行割据之实的寻常诸侯类似嘛?
岂不知吾少时任洛阳北部尉,曾以五色棒杀了那无法无天的蹇硕家人。
后任顿丘县令时,整顿吏治、垦荒办学,
地方豪强视吾如眼中钉肉中刺也,
吾又何惧之有?!”
曹操列举起来自己为官的经历,心中暗想,自己这年少时意气风发、肆意洒脱的气概,确实不是一般人能比。
也许有人说这是理想主义,也许有人会觉得是年少轻狂,但少了这份侠气,也成就不了将来的事业。
“万里奉皇事,
一身无所求,
也知军旅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