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珍,”
苏成哲略微顿了顿,突然握住她冰凉的手,掌心滚烫得惊人。他喉结滚动着,军靴碾过地毯发出细微声响,深褐色的瞳孔里翻涌着复杂情绪,“我的工作有调动……,看你为了订单熬得眼底都是黑青,就没敢说。”
办公室陷入死寂,只有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颜珍珍感觉心跳漏了一拍,仰头时撞上他布满血丝却炽热的目光。她忽然想起昨夜加班到凌晨,他披着军大衣给她揉肩,指腹一下下按在酸痛的穴位上,说:“我的小姑娘太辛苦了。”
“真的?那是好事,恭喜你了!”
她踮起脚尖想摸他的肩章,却被他反手扣住手腕带进怀里。
苏成哲下巴抵着她发顶,呼吸喷洒在她后颈:“可能要离开部队了,具体去向……”
他声音闷得发颤,“我怕说了,你就不要我了。”
颜珍珍转身圈住他的腰,鼻尖蹭过他胸前的军功章:“苏成哲,你是不是傻?”
她仰头望着这个总把自己武装得无坚不摧的男人,此刻却像迷路的小孩,“你去哪,我就把分公司开到哪。”
指尖划过他眉骨上的旧疤,那是演习时为救战友留下的,“不过要提前说好,以后加班得给我揉腰。”
苏成哲突然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制服传到她掌心。他捧起她的脸,拇指轻轻擦过她眼下的细纹:“小没良心的,我还以为……”
话没说完就被她踮脚堵住,办公室里浮动的槐花香突然变得滚烫,混着绵长的亲吻,在春光里酿成最甜的蜜。
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两人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苏成哲将颜珍珍搂得更紧,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良久,他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轻声说:“有你这句话,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对了,”
颜珍珍突然想起什么,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这是我给你准备的,本来想等你走的时候再给你。”
苏成哲接过盒子,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一个用最细的蔺草编织的军徽,每一根草都紧密相连,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军徽中间还用丝线绣上了他的名字缩写。“珍珍,这太珍贵了……”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指尖轻轻抚过草编军徽,仿佛在触碰一件稀世珍宝。
“这个草编军徽,是我亲手编的,你果然很喜欢。”
颜珍珍脸颊微红,唇角带着笑,眼神温柔:“我一直就想着做个特别的东西给你留作纪念。以后不管你在哪里,看到它就像看到我在你身边。”
苏成哲将草编军徽贴在胸口,再次把颜珍珍拥入怀中。“等我安定下来,就来风风光光地娶你。到时候,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苏成哲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就是遇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