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解释,齐王妃眸中闪过一瞬异样。
再看向谢思宜时,她表情又充斥着一些细微的紧张,柔声问着:“自小便是如此吗?”
谢思宜点头:“嗯,我阿娘说我自出生起就是这样。她还说我阿爹小时候都不敢用力抱我,生怕会被阿娘误会他把我磕着碰着了!”
说起自家爹娘,谢思宜的眼底是挡也挡不住的幸福。
齐王妃看着,不知为何竟觉得心中有些空落落的。
她想,许是在谢思宜身上看到了太多鸢儿的影子,一时间误把她当成了鸢儿。
可她也说过——谢思宜就是谢思宜,不是谁的替代。
齐王妃很想靠近谢思宜,又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
这孩子很好,若是知道被旁人当成了替身,怕是会难过的!
齐王妃收起思绪,脸上展露笑颜,同谢思宜说道:“看来自小你家人就待你很好!”
谢思宜颔首,“父母对子女向来都是疼爱有加,如王妃您对小世子一样。”
听此言,齐王妃轻笑一声,“你这孩子,倒是会说话!”
谢思宜也跟着笑笑。
两人在堂间又说了几句话,但赏花宴还未结束,齐王妃还需去主持大局。
但她在临走前,还是将含烟给留了下来。
她道:“若是有任何需要,尽管和含烟说。”
谢思宜行礼道谢,王妃扶她起来,“宴儿很喜欢你,我也喜欢你,你以后不必如此拘礼。”
谢思宜点点头,应下了。
送走齐王妃,谢思宜便又进了内室。
此时林大夫已经将银针全部取下,见谢思宜进来,便道:“夫人,半个时辰之内,这位老爷便会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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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给你的药,你每日让他服下一颗。连续服用七日,七日之后,再来找我施针。”
“多谢您了。”
谢思宜说完,让梵音送别林大夫。
等人离开,她便问含烟:“林大夫可能出诊?”
含烟知道谢思宜的意思,她摇头,道:“林大夫是奉命跟着王妃回京,除王妃命令外,他不会轻易去别处。”
“那之后,就还是要叨扰王妃了。”
谢思宜说着,还有些不好意思。
萧珩若是来寻林大夫诊治,王妃定是要招待一番的。
若之后只有一次还好,若还需几次看诊,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想到此,谢思宜不免打听了几句:“含烟姐姐,王妃娘娘平素有什么喜好吗?”
含烟看得出,王妃很喜欢谢思宜,因而听到谢思宜这般问,她倒也没隐瞒。
毕竟之前为了寻小世子,谢思宜人险些从高处摔了下去。
若是心怀不轨之人,不会做到如此地步。
毕竟当时只有她这个丫鬟在,真要伪装也不会伪装得那般真切。
“王妃娘娘喜茶,最喜欢的便是君山银针和蒙顶茶。之前在云州时,每到蒙顶的采摘季节,王爷都会派人去收购最新鲜的茶叶回来。”
含烟说着,又突然感慨,“可惜回京之后,因路途遥远,王妃再也没喝过那般新鲜的春茶了。”
听着含烟所说,谢思宜忽觉得自己送不出什么投其所好的礼物了。
蒙顶茶和君山银针产地离京城都不近,齐王都没办法送最新鲜到京城,就更别提她了。
想到此,谢思宜又问:“那王妃娘娘可有什么喜欢的字帖名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