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一大片乌青,瞧着有些吓人。
“多扑些粉替我遮掩一下就好。”
谢思宜说着,又伸手打着哈欠。
梵音瞧见她这样,哪能不明白,姑娘这怕是一夜没睡着。
怕谢思宜坐不住,梵音便赶忙替她梳妆。
今日去赴宴,着装发髻都不能太随便了。
梵音昨日想起,连忙同萧珩说了此事。
因而一大早,便有丫鬟送来了首饰珠宝和华服。
梵音将首饰一一拿出,摆在谢思宜面前,“姑娘,您看看今日戴哪些?”
“就戴那几支金饰吧。”
谢思宜说着。
谢思宜想着,金簪比玉簪更坚实锋利些,拿在手中也能勉强充当利器。
今日若再遭逢什么意外,兴许也还能再发挥效用。
“好的姑娘。”
梵音应下,又伺候谢思宜换上了一套蓝白衣裙。
简单吃了些东西后,谢思宜便要出去了。
只是刚走出院子,便见陈喻宁在外头等着。
看见她,谢思宜的眼神有瞬间的躲闪。
但很快,又恢复自然。
永安侯府是永安侯府,陈喻宁是陈喻宁,阿喻不知情,她不能因为永安侯府的事而迁怒于她。
想清楚后,谢思宜便上前走到陈喻宁身边。
“阿喻。”
谢思宜唤着。
陈喻宁拉起她的手,有些歉疚地说道:“思宜,今日不能同你一起了。我阿娘一大早派人来传话,说今日齐王府的赏花宴我不用去了。”
“她知道我受伤的事后,让我在别院好好养伤。”
谢思宜轻轻摇头,道:“你母亲说得对,你昨日伤势比我严重,这宴会的帖子是送到永安侯府上的,你不去也没关系的。”
说起此事,陈喻宁更是心疼:“那你今日还要去!你受了伤,今日还要坐上那么久的马车。燕国公也是,怎么不帮你同齐王妃说一声,让你今日不去了!”
“齐王妃下了帖子,已经应下了,不好不去。再者今日——”
谢思宜顿了顿,“今日我也是该回国公府了。出来两日,再不回去我怕婆母担心。”
陈喻宁听后,也不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