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夹紧马腹,加快了速度。
马匹一路疾驰,扬起一阵风沙。
……
彼时,陈喻宁带着谢思宜正式到了后山。
走过一段石板路,谢思宜看见两端绳索分别系在两端的树上,绳索上似乎还挂了什么东西。
谢思宜看不真切,但陈喻宁却是知道的。
她指着那处,同谢思宜说着:“那里是我表哥特意让人弄的,绳索上边可以挂木牌,过路的人在木牌上写上自己的心愿,然后就可以把木牌系上去。”
“其实这和我们去寺庙系红绳求姻缘也是一样的道理,主求一个心安。”
“至于有没有用嘛……”
陈喻宁大笑一声,“你看我表哥那样就知道是没用了!”
谢思宜莞尔。
“思宜,你想不想写?你若想,我们去那亭中拿上木牌和笔墨就能写。”
陈喻宁说着,眨眨眼很是期待地看着谢思宜。
谢思宜看得出,不是自己想写,是陈喻宁想。
不过既然来都来了此处,体验一番又有何妨。
谢思宜颔首答应,“好。”
陈喻宁见状,便拉着她往那亭子里走去。
方一到亭子,陈喻宁便让湘儿从一个角落拿出了笔墨和木牌。
于是梵音和湘儿磨着墨,谢思宜和陈喻宁便提笔在那木牌上写下自己的心愿。
谢思宜提着笔,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写些什么。
见她犹豫,陈喻宁连忙提醒,“不一定是要关于男女之间的,便是亲人,朋友,或者是一个非常小的愿望,都可以写的!”
听她此言,谢思宜突然来了灵感。
提笔在木牌上写下:今后,想去青州看看!
其实也不一定是青州,只是谢思宜从未去过远方,一时之间,脑海中只有“青州”
二字格外醒目。
谢思宜很快落笔,陈喻宁却是一直未停。
她的字越写越小,心愿越写越多。
谢思宜温柔地看着,在陈喻宁身边,她能够毫不掩饰自己,想笑就笑,想哭就哭,就像仍在闺阁时一般。
人总是不满足的,未嫁人时会幻想今后的生活;嫁人后,又忍不住回忆从前闺阁中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