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诗轻声问道。
胡惟庸抬手轻抚她的脸颊,指尖滑过细腻如绸的肌肤。
“无事,如此良辰美景,我本该急不可耐地扑上来才是。”
“可我忽然觉得,美食当前,若囫囵吞下,未免太浪费了。”
“不如先看,再闻,最后细细品尝,方不负这般恩赐,你觉得呢?”
如诗虽自幼在青楼长大,学了不少男女之事,但终究与胡惟庸这样的风月老手相差甚远。
她毕竟未经人事,此刻虽故作媚态,却只能羞怯地低声道:“请公子怜惜。”
这一夜,如诗经历了一场蜕变,学到了许多前所未闻的“知识”
。
她甚至觉得,仅凭这一晚的“经验”
,她已足以在醉风楼担任教习。
只是,教授的内容实在令人羞于启齿。
然而,如诗却第一次感受到,原来此事竟能如此令人心动。
夜幕深沉,胡惟庸与如诗几乎彻夜未眠,辛劳至天明。
然而,未合眼的又岂止他们二人?
方孝孺和解缙,早已被胡惟庸抛至九霄云外,连个消息都不曾传来。
结果,这两位年轻人不好意思离开,竟在醉月楼痴痴等待。
时间流逝,花儿都凋谢了,二人终于按捺不住。
“大绅,咱们走吧,别等了,哼,说不定韦公子此刻正因劳累过度而酣睡呢。”
方孝儒的话语中,酸意浓烈,仿佛隔了八里地都能嗅到。
解缙却毫不犹豫地点头。
“没错,他真该死!”
“这人怎会如此不堪!”
“他自己尝到了甜头,咱们却在这儿干坐着!”
“真是可恨!”
方孝儒原本只是有些生气,一听解缙的话,顿时怒火中烧,咬牙切齿地说道:“没错,他确实该死!”
“咱们怎会结识了这样的人!”
“走吧,赶紧走!”
解缙不再多言,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站起身来。
“来人,再给我拿十瓶今日喝的酒,我要打包带走。”
“还有你们的卤肉不错,也给我来两份,打包!”
“今日的账,全都记在楼上那位韦公子身上,哼,他可是个富贵人物,这点小钱不必在意!”
见解缙如此不要脸的做法,方孝孺也眼前一亮,毫不犹豫地让人打包了十瓶酒和自己爱吃的凉菜。
他们心里也明白,以陈近南的财力,他们这般举动不过是小孩子的斗气罢了。
但至少,能让他们发泄一下。
否则,三人同来,风头和好处都被别人占了,他们岂不是白来了一趟?
临出门前,解缙才想起叮嘱小厮,让他转告秀阁里“奋战完毕”
的韦公子,下次考完再聚。
说完,微醺的二人摇摇晃晃地走出了醉风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