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怀妆刚好拿着盐水瓶进来灌热水,听到母女俩对话,眼眶又红了起来。
她弟为这个女人受了多少罪,就一点不知悔改,还尽瞎折腾。
就那堆兽皮,要真能做衣服、皮带、包包什么的,人家厂里早干了,哪里还轮得上她卢圣玲来干。
卢圣玲过去拉着张怀妆的手,“嫂子,等那堆兽皮处理好,就得你出马咯。”
张怀妆没答应,但也没拒绝,要不是见卢圣玲好像对她弟还不错,不然就抱着月月,拉着弟弟和侄儿回西头村过。
李芬兰一脸疑惑,“咋还得你嫂子干呢?她能干啥?”
“妈,你忘了,我嫂子可是踩缝纫机的一把好手,我那些兽皮还指望着嫂子帮我做成衣服呢。”
张怀妆也不懂,那些兽皮做成衣服还怎么穿?跟远古人学吗?
她跟李芬兰一样,觉得卢圣玲这生意会做得赔本。
到时候衣服卖不出去,还欠外边那几个小伙子工钱。
才替她算完一笔账,这会卢圣玲又语出惊人,“嫂子,你看这样行么,缝一件兽皮我给你十块钱。”
张怀妆和李芬兰以为卢圣玲烧了。
李芬兰更是上手去摸卢圣玲的额头,确定没烧,“小玲,你这一件兽皮能不能卖十块钱还是个未知数呢?”
张怀妆也觉得卢圣玲心里没数,败家也不能这么败呀。
“你要做衣服的话我可以给你做,不用给钱。”
卢圣玲哪能答应,“嫂子,怎么能让你白忙活。就这么说好了,十块一件就十块钱一件。”
说完,不容她嫂拒绝,挽起袖子去灶台前和面。
摊了一簸子煎饼,又弄了一锅胡辣汤。
到晚上十点时候,端到柴房那边让大伙垫肚子。
大家吃饱喝足,又继续开干。
到天亮,上百张兽皮处理得干干净净。
卢圣玲在院子里架上晾晒架子,把兽皮一件件铺张晾晒。
因为在柴房烘了一夜的缘故,兽皮吹个一天也就干得差不多。
趁这个功夫,卢圣玲去镇上买了纸笔以及做内里的面料回来,在纸上画出大衣、披肩的图样。
这一画,就是三十来个款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