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夏礼泉又是个什么东西?
又懒又穷,不把洗脚水端你面前你能一个月不洗脚的老泥腿子,你当自己是有钱人家的少爷还是皇亲国戚啊?
你凭什么看不起我妈?”
夏礼泉手直抖:“你你你……”
“夏红缨!”
夏翠翠跟打了鸡血似地帮腔,“别说得你妈为这个家做了多少贡献似的!
我爸当初是可怜她无家可归,才给了她一个落脚的地方。
该感恩的是你们母女!
如果不是我们家,你妈说不定早死了。
哪儿来的你呢?”
“没有我妈,当然不会有我。”
夏红缨看向夏翠翠,“但是夏翠翠,没有我妈,也未必有你!
爷爷那时候经常说,你那时候才一个月大,没有奶喝,都快死了!
要不是我妈那时候有奶,一口一口把你喂大,哪还有你这白眼狼在这蹦跶呢!”
她又指着夏红耀:“还有你!夏红耀,你是我妈生的吗?
还有三位姐姐,你们是我妈生的吗?你们都不是!
我妈辛苦把你们带大,还把小军带到这么大了,你们没有半点感恩之心,这么多年了,连妈都没喊过一声!
你们都是一群白眼狼!”
“谁是白眼狼!”
夏翠翠跳脚,“你妈不过是个地主老财家扫地出门的妾!他配做我们妈吗?能喊她一声嬢嬢,她就该感恩戴德了!”
夏红耀:“就是!她没儿子,还得指望我给她养老送终呢!帮我带小军,不是应该的吗?想让我喊她妈?我妈在那边坟地里躺着呢!”
“谁说我妈没儿子?”
突然,门口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清越却冰冷,让人不由浑身一凛。
众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夏礼泉父女几个身上,没人注意到,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两个男人。
一个秀逸俊美,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站在那里,便让人想起芝兰玉树、琼台宇阁。
一个高大精壮,英姿挺拔,没什么表情的神色里,浑身莫名散发着一股危险的感觉,令人望之胆寒。
“吴……吴副乡长?”
夏红耀一惊,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一脸巴结的笑,问:“你怎么来了?”
吴兴民没理他,径直走到蒋芙蓉面前,双膝跪下:“妈,对不起,儿子不孝!”
蒋芙蓉眼里浮出眼泪,激动地把他拉起来:“兴民,是妈对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