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门进去买了那个蛋糕。
“是给孩子过生日吗?”
店员热情地问。
岁眠勉强挤出一个微笑:“不,只是想给家人一个惊喜。”
提着蛋糕回到家,岁眠发现家里空无一人。
祁枭肯定在加班,辰辰在学校科技小组,星遥有钢琴课,萱萱应该在美术班。
她松了口气,现在她需要时间独处,整理思绪。
岁眠把蛋糕放进冰箱,然后走进卧室,轻轻关上门。
她终于允许眼泪流下来,无声地哭泣着。
哭够了,她洗了把脸,看着镜中的自己,眼角没有明显的细纹,头发更是乌黑浓密。
“不行,我不能倒下,”
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至少在剩下的时间里,我要为她们做好一切准备。”
岁眠擦干眼泪,拿出一个笔记本开始列清单:整理家庭相册、记录所有家庭传统食谱、为每个孩子准备18岁生日礼物、教会祁枭处理家务……
接下来的几天,岁眠表现得异常平静。
她开始悄悄行动,首先联系了律师更新遗嘱,然后预约了专业摄影师为全家拍摄写真。
她甚至开始写一系列的信,给孩子们毕业时的信、结婚时的信、生第一个孩子时的信……
“妈妈,你在写什么呀?”
一天晚上,萱萱突然推开书房门,岁眠慌忙合上笔记本。
“只是些家务清单,宝贝。”
她微笑着把女儿搂进怀里,深深呼吸着她头发上儿童洗发水的甜香。
萱萱在她怀里蹭了蹭:“妈妈好香,我喜欢妈妈的味道。”
岁眠的眼眶瞬间湿润,她紧紧抱住小女儿,生怕一松手就会失去这一切。
周末家庭聚餐时,岁眠做了满满一桌菜,全是家人最爱吃的。
“哇,今天什么好日子?”
祁枭笑着问,伸手想偷吃一块红烧肉,被岁眠轻轻拍开。
“洗手去,”
她假装严厉地说,但眼神无比温柔,“就是想犒劳犒劳大家。辰辰科技比赛拿了奖,星遥钢琴比赛表现优异,萱萱的画得了金奖,还有你,破了大案子。“
祁枭挑眉:“我怎么觉得你最近特别……温柔?”
“我一直很温柔。”
岁眠白了他一眼,但心跳加速。
她表现得太过明显了吗?
晚餐后,岁眠坚持不让孩子们帮忙收拾。
“今天妈妈来,你们去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