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我的这套生硬的恭维之词后,凌妙然忍不住对我嘲笑道:
“哈哈,什么这么大的产业,还如此繁荣,你懂不懂啊,这里不过是杏袍会名下多个产业中的其中一个罢了,看来你以前还真没有什么见识,以后啊,我得多带你出来走动走动才行。”
看到我神态略显尴尬,苏仁之便递上给我台阶道:
“瞧这小丫头说的,太夸张了,呵呵,这座会所也好,其他产业也罢,都是杏袍会的历代子弟们一步一步闯出来的,是他们造就了现在的杏袍会,我们苏家啊,只是沾了先辈们的光而已。”
“不过,话说回来,我可是听说了哈,你们两个小家伙已经定了亲喽对吧?,呵呵,可喜可贺呀,说吧,什么时候结婚,我一定亲自过去道贺!”
一听到这话,凌妙然立马来了兴致,她故作娇羞的对苏仁之回应道:
“哎呀苏叔叔,我俩才确认关系,定亲是定了,但我还小嘛,玉京门又有那么多的事情还等着我处理,结婚的事情,还没那么快啦,嘿嘿!”
“喂!谁跟你定……”
我话还没说完,凌妙然就率先开口对苏仁之继续说道:
“我们这次来呀,其实是来找太和咨询点儿事情的,之前在凌家村一别,我俩有段时间没联系了,不知道她现在有空吗?”
苏仁之:“哦,找太和呀?她刚刚问诊去了,你们要是早来一点就好了,她也是刚去不久,要不我先让人安排你们住的地方,你们俩大老远过来,一定也累了,既然来到这儿,你们就别客气,把这里当作自己家,好好歇一歇,一会儿太和回来了,我马上让她来见你们。”
说罢,苏仁之便用放在裤子后边的对讲机唤来一位个子高挑,身姿曼妙的女招待为我和凌妙然带路去往已经腾出的房间,而苏仁之则在跟我们告别后又悠哉悠哉的走向山庄的另一条路。
这里的房子是一栋一栋的,看着就像联排别墅,跟着女招待这一路走来,我看到不少穿着道袍的贵族人士走在路上还不忘翻阅着自己手里的古书,有的则在别墅门口打着太极或者八段锦什么的,甚至还有几个白发大的男女就坐在路边的草地上打坐,嘴里还念叨着听不懂的咒语。
女招待向我们解释道:
“二位别介意,来我们这里的客人,都是为了能在此修行心神,但不同的客人命格不同,对此给他们调配的课程自然也会不一样,但他们的最终追求目的都是一样的,脱离凡尘,忘却物我,直至逍遥。”
我和凌妙然相视一笑,彼此心里都清楚,什么追求逍遥,不过又是一种给富人族花钱买乐子找个听着干净的理由罢了。
随着我和凌妙然跟着女招待一路走到了联排别墅的尽头,一栋独立的二层小楼出现在了联排别墅路口对面的森林边缘,女招待指着眼前那栋小楼对我俩说道:
“前面那栋楼属于木修区的宿舍楼,这里头的其他房子都已经被提前预定完了,仅剩这一套,不过木修区的房子都是彼此独立,所以很安静,隐私保密得也相对更好。”
女招待正准备把房卡交给我们,一个头上盘着发,身穿粗麻布衣的白髯老人突然从小楼后边的林子里走出来,女招待见到老人后立马上前对老人鞠了一躬并礼貌的问候了一声,老人面容慈祥可亲,在回应了女招待之后,他径直走到我跟前。
老人看着应该已过古稀之年,但面容饱满,鹤发童颜,在他那对长尾白眉之下,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神光内敛,老人就这么看着我,什么也没说。
女招待先是跟老人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我和凌妙然是苏家女儿苏太和的朋友,在老人礼貌的冲我们点了点头之后,女招待这才不慌不忙的向我们介绍老人的的身份,她说道:
“这位是蔡宥梁蔡大师,他是坤舆堂的长老之一,美洲华裔相术协会的终生名誉主席,这次是我们荀芷薇荀总亲自到海外将他老人家请来的,蔡大师时间比较紧张,我们就不耽误他了,二位这边请。”
“等一下。”
蔡大师声音浑厚,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脱口之际,如钟鸣一般传向四野,女招待见状立马停下了脚步,然后恭敬的走到蔡大师跟前,低声对其问道:
“蔡大师,您有什么吩咐?”
怎料,蔡大师直接无视了女招待,并绕过对方再次向我和凌妙然走来,蔡大师又看向我,不过这次他没有继续保持沉默,而是用一口流利的粤语向我问道:
“后生仔,你听得识广东话?”
“嗯,听得识少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