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谁,但董紫莺一个外地人,一个柔弱的姑娘,被绑在房间里,想要靠自己的力量逃跑,这是很困难的。
从家请了一些亲戚朋友来参加婚礼,董紫莺是个什么状况,谁也不瞎,一眼就能看出来。
就算爸妈在,董紫莺也还是被绑来的,是不情不愿的。谁能愿意嫁给从耀庆一个傻子?
当然大部分人是不会管闲事的,就算知道这是不好的,也会当做不知道,甚至会助纣为虐。因为这是大环境默认的事情,出头管这个闲事,可能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安暖快步回了房间。
楚隽正在本地刑警和村干部的协助下问话,但是进展很缓慢。
从家今晚来的人不少,很多人来来走走的,过来吃个糖,喝杯酒什么的。然后进去看一看新娘子。
这种人来来去去的不少,而且一来就是一大家子,比较麻烦。
安暖进了房间,扯了扯楚隽的袖子。
“楚队,借一步说话。”
楚隽立刻跟着安暖出了门。
“有什么现?”
安暖道:“我检查了房间,房间只有门和床。董紫莺绝对不可能从门离开,只能从窗子。窗子里面的插销是开着的,外面的插销关着,有人从外面打开了窗户的插销,帮助董紫莺逃跑,然后又在外面把插销给关上了,所以从家的人到现在也没搞清楚,到底董紫莺是怎么跑的。”
“嗯。”
楚隽道:“如果是有人帮忙,这个人……”
楚隽说了一半,看向安暖:“你觉得会是什么人?”
安暖想了想:“第一种,在外地受过教育,有比较高的道德素养,看不惯愚昧落后的风俗的年轻人。这种人敢于和陋习对抗,会一时热血上涌,做出见义勇为的事情。”
“第二种,感同身受的人。在从家村里,一定还有其他和董紫莺类似经历的人,这种人虽然自己苦苦在泥沼中挣扎,却不忍心看着别人受同样的苦。”
她们淋着雨,却想为别人撑一把伞。
楚隽点了点头:“和我想的差不多,但如今警察已经介入了,而且阵仗很大。如果这个人帮助董紫莺逃跑,是个好人,她应该让董紫莺出来才对。可董紫莺还躲着在,只有一种可能,她有顾虑,或者说,她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