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的新娘子若是看见了警察,立刻就可以出来求救,她就得救了。
可到现在,人还没有出现。
安暖跟在楚隽身后进了从家的门,她觉得有点不对劲。
从家现在一片狼藉。
刘继虽然说得云淡风轻,但是进来找人的时候,可能是费了些事情的。
这种一个村子都沾亲带故的地方,人很容易膨胀。从父从母今天给残疾的二儿子办婚事,这属于想了大半辈子,好容易才达成的心愿,自然不愿意让人破坏了。
他们想的就是这么简单。
只要生米煮成熟饭了,就没有人能破坏这段关系了。
想着这也不是杀人挨枪子儿的案子,没多大事儿,所以敢和警察抗衡,一家子,外带着七大姑八大姨的亲戚,一哭二闹三上吊起来,想必也让刘继头疼了一会儿。
进了房间,屋子里有几个人。
安暖看了一下。
人不多,和此事关系不大的闲杂等人应该都被哄走了,只剩下关键的几个人。
刘继介绍道:“这是从辉。”
从辉,是从耀庆的父亲。
从辉身边的中年人,就是从耀宗。
不远的地方,还有一个男人,穿着一身看着挺新的衣服。
他和别人不一样,在这种严肃又诡异的环境里,他正在用一根小棍子戳着地上的泥巴玩儿。
看样子,这就是从家的二儿子从耀庆了。虽然三十五岁了,但只有七八岁的智商,到现在为止,他可能根本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
今天的洞房花烛夜,从耀庆也未必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也许他根本不用做什么。不是还有个正常的哥哥吗?所有事情,哥哥都可以代劳。
稍微远一点的地方,还有另外两个老夫妻。
安暖看了他们一眼,立刻道:“楚队,楚队。”
楚隽看了跟着看了过去。
安暖拿出照片:“就是他们,董紫莺的父母。”
虽然是很多年前的老照片了,拿给普通人辨认可能辨认不出来,但是安暖能认出来。她认人,看的不是单纯的长相,而是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