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o25年清明,我带着摄像机来到四川南充陈氏祠村。村口老槐树的枝桠扫过"
中国长寿第一村"
的铜牌,在晨雾中出诡异的声响。卖豆花的李婶往我碗里添了勺红油:"
陈婆婆在后山祠堂给重孙过百日。"
推开祠堂朱漆大门,檀香味扑面而来。二十几个村民围坐在蒲团上,中间坐着位裹蓝布头巾的老妪。她的脸像风干的橘皮,眼睛却如孩童般晶亮。"
娃娃,你信命数吗?"
陈柳氏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指甲深深掐进肉里,"
七十年前,我在乱葬岗捡回条命。那些死人的眼睛啊,绿幽幽的。。。。。。"
人群中出倒吸冷气的声音。村支书陈永强冲进来:"
别听她胡扯!"
他是陈柳氏的曾孙,"
我太奶奶有老年痴呆,说的都是疯话。"
当天下午,我在村史馆看到陈柳氏的户籍档案:19o1年1月1日出生,1958年丧偶,1976年独子病逝。墙角的族谱显示,陈氏家族五代人寿命从未过七十岁。
深夜,我偷偷溜进祠堂。月光从雕花窗棂漏进来,照见供桌上的牌位。最上面的木牌刻着"
陈门柳氏讳灵芝"
,下面密密麻麻写着三十七个名字。供桌突然剧烈晃动,烛火熄灭,黑暗中传来磨牙声。"
你不该来这里。"
陈柳氏的声音在头顶炸响。我转身想逃,却被无形的力量按在墙上。老妪枯瘦的手指划过我的喉咙:"
七十年前,我用三十七条人命换了这副皮囊。"
她张开嘴,里面竟长出两排锋利的獠牙。
次日清晨,我带着颤抖的手离开陈氏祠村,直奔福建漳州周氏古厝。这里刚办完123岁周蛇母的葬礼,灵堂里还残留着纸钱的灰烬。周蛇母的曾孙周文渊带我参观祖宅,雕花大梁上盘着褪色的白蛇图腾。"
阿太去世前三年就准备好了两副棺材。"
周文渊压低声音,"
她说一副自己用,一副留给重孙。"
东厢房的棺材上缠着红布,四角压着朱砂镇纸。掀开红布,棺材盖突然自己滑开,里面躺着具穿着寿衣的骷髅。骷髅的右手攥着张泛黄的纸,竟是周文渊儿子的生辰八字。"
年轻人,好奇心会害死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