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驹曾说过,黄渠村被河封村,人不能进出,水尸鬼为虐,甚至就连捞尸人都死在了黄渠里!
那两尸身旁摆着的,赫然是两柄卜刀!以及一些染血的麻绳,还有破碎不堪的衣物。
尸身,是捞尸人的!
对黄渠村来说,虽说河伯娶女是很多年之前生的事情了,但是,只要黄渠河出现,总会有村里的老人旧事重提,他们自然会对黄渠河恐惧,自然不敢靠近河边,只要遵循这个规矩,就很难被水尸鬼杀死。
唯有捞尸人不一样,类似于徐湘灵这类人,甚至是苟驹这种算是背离了捞尸人的人,都要回来解决水尸鬼,可想而知,他们之间就是宿仇!
心,咚咚直跳着。
我盯着远处河边,小心翼翼取出来了一样东西。
是个布人。
这布人惟妙惟肖,甚至还点了睛。
白姝灵那一部分正常的魂魄,就在布人里。
只不过,她一直没有出来过。
“姝灵?”
我轻声低语。
凉意骤然出现,布人沉甸了不少。
随后,白姝灵出现在身前,她微微低垂着头,贝齿紧咬,双手紧紧攥在一处,显得紧张,又有些无措。
苟驹眼皮跳了跳,不过,他没吭声。
徐湘灵顿后退两步,眼中透着惊疑,显然是被吓了一跳!
“先生养鬼?”
她微微有些失态。
“相公……”
白姝灵话音带着一丝怯弱,脸上,更有一丝柔弱,以及浓浓歉意。
“……”
徐湘灵没吭声,只是眼中的茫然剧增。
“没事,我知道什么时候你是你,什么时候,你不是你,快二十年了,我怎么会无关去迁怒你?”
我这一番话语态很镇定,冷静。
换做之前,我肯定不会有这种心态。
和老鳏夫的最后接触,他从诈尸,再到了平复,宁愿相信我而被盖棺封钉,我怎么可能去让人失望?
我,更不可能做陈梁生那种白眼狼。
不光是这一件事情,还有这段时间的其余事情,让我的心态,整个人都成熟了太多。
话语和思绪,都在顷刻间。
白姝灵攥在一起的手,微微颤,随后,她重重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