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韩重言一个人在大帐的机会,蒯通前来拜见,双方先寒暄几句。
蒯通微笑说道:“魏王,前些时日,彻遇到位高人,并向他学习了相面之术,很是玄妙。”
韩重言一听,来了兴致,回道:“世上当真有玄妙之术,寡人素闻张良善于观星,他的师妹许负更善于相面,但是从来都没有亲眼见过,想不到军师也会,不如请军师为寡人开开眼界。”
蒯通回道:“既然魏王有此雅兴,就让彻为魏王观相如何?”
韩重言微笑回道:“也好!”
蒯通起身,慢慢地说道:“世上,人的高低贵贱在于骨骼,喜怒哀乐在于面色,而一个人的是非功过则取决于决断了。
魏王,彻观您的面色最多只能当个逍遥侯爷,甚是会引来杀机,这个面相可是不太好呀!”
韩重言笑着回道:“军师,你又糊弄寡人,如今,寡人已经是王了,怎么能说是个逍遥侯爷呢?”
蒯通略有深意地回道:“您的面相告诉我确实如此,可能是您现在虽然是魏王,但既无兵,又无权,怎么看也就算是个逍遥侯爷,哪有当王的,当成您这个样子的?”
韩重言面色微微一变,回道:“军师,空头王爷也是王爷,只要能竖起一杆大旗,寡人照样可以东山再起。”
蒯通急忙拱手,“魏王雄心未泯,连彻都深感欣慰。虽然您的面相只能封侯,但您背面之相却大不一样。”
蒯通的话将韩重言深深吸引,急忙问道:“大不一样,军师快说说是怎么个大不一样?”
“彻看过您背面的骨骼,您的骨骼贵不可言,是帝王之相!”
蒯通回道。
韩重言听完,哈哈大笑,“军师,你这绕了半个圈子,还是准备戏弄寡人吗?面相是封侯,背相却是帝王之相,哪有人会是这样的啊!”
蒯通正色地回道:“魏王,您可别笑,怎么没有啊?当初,武王姬发不过是商朝一方诸侯之子,后来不也成了一统四海的周天子了吗?
观一个人相,前后往往会得出不同的结论,但最终这个人会是什么结局,就不是观相可以解决的了。”
韩重言略微疑惑地问道:“最终的结局不是观相可以解决的?”
“对!”
蒯通肯定地回道:“彻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嘛,一个人的贵贱可以观相得知,但他是否一生贵贱的原因确是完全取决于他的决断。”
韩重言隐隐猜到蒯通想说什么,问道:“军师,有什么话就别绕圈子了,请直言吧!”
瞧了瞧韩重言面色,蒯通切入正题,“魏王,当初,张耳和陈余关系有多铁,世人都知道,最后呢?